会,江寺也在思索,但他心里实在是好奇,如同蚂蚁攀爬,啃咬,就想问个清楚。
便动了动身子,将沈宜亭的注意力拉回来。
“沈宜亭,你认识陈方故?”
听到这个名字,沈宜亭先皱眉,然后才答:“他是凌霞的哥哥,我只见过一面,没什么交流。”
江寺哼了一声,便阴阳怪气回:“只见了一面?那他今日,我从方正殿退出来的时候,他追上来同我说,让我不要过分为难你?还没什么交流,没什么交流他说尽了你的好话?”
江寺语气带点嘲讽,听得沈宜亭心里愠怒。
她手指重重一点,逼得男人又小声抽气。
“我确实只见了一面,上次前往佛寺,他送凌霞离开,就在盛京长亭外,你不信便同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沈宜亭觉得自己真是被江寺带跑了心思,竟然将这种小事都要同他解释得一清二楚。
江寺垂着头,心道他打听,打听出来的全是别人说沈宜亭和陈方故暗送秋波。
没把他气死。
不知道哪个蠢货造谣,真想抽死他。
“陈方故在圣上面前为你说了话?”沈宜亭想到他说的,又问了一遍。
江寺现在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不好,偏偏问的人是沈宜亭,硬是让他将一团火气吞回心里,耐着性子答:“对啊,他现在正得宠,皇帝吃了他的丹,把他当神仙看,要不是我爹和几个叔伯拦着,怕都要封他当国师。”
说完,他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嘲笑陈方故还是嘲笑皇帝。
沈宜亭脸上也出现了几抹思索的神情。
长生观那边赵云铎还没有消息,想来安插人手很困难,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
江寺实在不想和沈宜亭聊陈方故,又想到不日便要举行的秋猎,于是岔开话题。
“沈宜亭,你喜欢什么样的动物?”
沈宜亭喜欢什么,到时候他就猎什么,保管让她吃吃喝喝,郁气全消。
沈宜亭不知道他问着干什么,但还是老实答:“动物?禽鸟一类的都还好,我一向招动物喜欢。”
她淡淡说着。
沈宜亭确实一向动物缘很不错,特别是禽鸟和犬类,见到她便喜欢往身边凑,不然她也不会训了这么多鹰隼。
江寺听她说起鸟,便想起来第一次见她看到的那只红角鸮。
他在屋里看了看,没见到养鸟的笼子,于是有些促狭看沈宜亭:“你养的那只鸟,叫什么来着?”
江寺想了想。
“赤哥,对,好像之后便没怎么见过。”
沈宜亭乜了他一眼,有些无奈摇头:“行了,你心里都明白,还要追问我做什么。”
“那本就不是当宠物养的鸟,是特地训练出来,能传信的。”
江寺点头,这下终于满意了。
随后又想到什么,同她搭话,话题远得没边。
倒也不是非要说,就是见了她,便什么都想让她知道。
“陛下命我负责秋猎,你想不想骑马打猎,到时候我们偷溜走,带你玩玩,怎么样?”
江寺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诱哄。
沈宜亭听到骑马打猎,有些来了兴致,但也担心:“秋猎,我并非永威侯府正经的女眷,真能参与么?”
江寺笑了:“我都说了,陛下命我安排,能不能都得能。到时候你就跟着我爹进去猎场,等我出来找你就好。”
“届时你爱吃什么,我们就猎什么。”
江寺语气十分狂。
沈宜亭听得指尖一停,突然意识到他方才问自己喜欢什么动物是什么意思,一下黑了脸。
“你这人真是,榆木脑袋。”
她气的胸|前不断起伏,最后只看着江寺吐出四个字。
让江寺面上茫然一阵,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招惹她。
沈宜亭也不给他机会解释,眼看着药上完了,便将药膏往桌上一磕,语气凉凉的赶人。
“药上完了,赶紧走。”
看见他就糟心。
江寺被她轰出了门,还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最后只能将这事记下来,等沈宜亭消气再问。
他又乘着夜色离开。
但之后几天,沈宜亭便再也没和他打照面。
江寺正忙活着秋猎的事,也没时间来扰她清净,沈宜亭安静下来后,也不免觉得不适应。
才不过几天,她便将江寺融进自己的生活中,还融合的这么好。
沈宜亭时常反思,最后也只用着一个借口。
等江寺出征兴许就好了。
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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