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唐听到这般惊世骇俗的“表露”,甚至连神情都没什么变化。
他的嘴角笑意温和,坐姿端方:“撒谎。”
秦不闻皱眉,含情脉脉的眼神立即消失不见。
她拧眉看向宴唐。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这样的。”
宴唐这家伙,不管说话还是做事,总是一针见血。
宴唐看向秦不闻,再次开口:“阿槿姑娘不若再换个理由?”
秦不闻想了想,又道:“好吧,我坦白。”
“其实我救你,是想要借助你的权势,来达到我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套近乎。”
宴唐又笑:“撒谎。”
“你并没有借助我的权势,相反,阿槿姑娘似乎每次想做什么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避开我。”
秦不闻觉得没意思了,翻了个白眼。
“无趣,不跟你聊了。”
秦不闻皱眉,向后退了几步。
明安见状,立即派人将秦不闻包围起来!
“这几个人围不住我,”秦不闻笑笑,“宴唐,你知道的。”
“在下自然知道。”
宴唐笑着,稍稍摆手,包围在秦不闻周围的人便撤去了。
“宴唐,奉劝你一声,不要再查我的身份了,你查不到的。”
秦不闻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后退几步。
宴唐闻言,也是一直笑着。
“既然阿槿姑娘不想说,那么在下也追问不出什么了。”
男人顿了顿,继续开口:“只是有件事,在下想要告诉阿槿姑娘。”
“你说。”秦不闻挑眉。
宴唐正了正神色,却道:“阿槿姑娘有句话说的不对。”
“在下不是什么君子。”
“在下也不介意做坏事,当恶人。”
“你有你的最终目的,我也有我的执念。”
“阿槿姑娘,”宴唐笑笑,“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下就不准备当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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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回到文渊阁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深下来了。
清越看到秦不闻时,焦急的眼神终于亮堂起来:“回来了回来了!大人!阿槿姑娘回来了!”
话音未落,季君皎便从正堂快步走出来,看到秦不闻,三两步走上前去。
“阿槿!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
季君皎眉头紧蹙,目光在秦不闻身上扫过,神情焦急慌张。
秦不闻怯生生地开口:“大人对不起,宴唐大人说他的毯子丢了,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毯子在哪儿,就去了猎场告诉了宴唐大人。”
季君皎拧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淡的责备与担心:“那猎场这么远,你知会长青一声便好,怎么自己去了?”
秦不闻声若蚊蝇:“当时没想这么多……大人,对不起……”
好在季君皎也不是真的责备秦不闻,又数落了她几句,便让清越将她带下去换衣服了。
偏院内。
清越一边给秦不闻换衣裳,一边唠唠叨叨地开口:“姑娘,你以后可不能这般莽撞了!您是不知道,大人回来时,见你还没回府,都急坏了!”
秦不闻在屏风下,换下旧衣服,等着清越拿新衣裳过来。
“大人很着急吗?”秦不闻询问一声。
“自然,”清越将新衣服放在屏风上,又笑起来,“我在阁中这么久,都没见过大人这般失仪过呢。”
像是想到什么,清越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秦不闻的方向:“阿槿姑娘,你……是不是喜欢首辅大人呀?”
秦不闻动了动耳朵,便注意到了门外似乎有什么细微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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