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宋谨言的这个问题,却让季君皎感到疑惑茫然。
“何为喜欢?”
季君皎不明白。
他不懂这种感情,也不懂他的那些不快与阴郁,究竟来自于什么情绪。
宋谨言没想到季君皎会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竟然真的认真地思考起来。
“喜欢就是……就是……”
可是想了半天,宋谨言也形容不出来。
“哎呀,喜欢就是喜欢啊,你一直牵挂她,便是喜欢啊!”
季君皎蹙眉:“这并不合理。”
“若是牵挂便是喜欢,那么微臣也牵挂着黎民百姓,朝堂社稷的。”
这个解释并不合理。
宋谨言低啧一声:“那你的意思是,你对阿槿的‘喜欢’,与对黎民百姓,朝堂社稷是一样的?”
季君皎微微皱眉,又不说话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
宋谨言轻笑一声,也没打算问他答案,换了问题:“那朕再问你,若是朕想纳阿槿为后,你会把她让给朕吗?”
“恕微臣拒绝。”这次,季君皎想也不想,蹙眉拒绝。
季君皎十分认真地看向宋谨言,身姿端方清隽,缓缓开口:“阿槿不是物件。”
“没有‘让’与‘不让’的说法。”
“阿槿只是阿槿,微臣也好,陛下也好,都不该左右她的心思。”
君子坦荡荡。
若说这世间当真有那真君子,宋谨言首推季君皎。
他也并未料到,后来的季君皎为了留住秦不闻,从高高的云端跌落,走下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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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
秦不闻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看向马车上,脸色苍白狼狈的楚静姝。
马车平稳地前行着,楚静姝低着头,微微颔首。
“楚小姐,您可真有意思,”秦不闻怒极反笑,“你所谓的贤王殿下的‘秘密’,就是指他与陛下关系不合?”
“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还想怎样!?”
大概是上了马车,楚静姝整个人便有了几分底气。
秦不闻冷笑,却是微微欠身,歪头看她,她低低地开口:“楚静姝,你不会以为我是外来的,就以为我好骗吧?”
楚静姝咽了口唾沫,身子微微颤抖。
“你信不信,”秦不闻凉凉地看了眼窗外,“我能让人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喂狼?”
楚静姝惶恐地抬头,对上少女那双无波无澜的眸。
“你、你不敢的,你不敢……”
秦不闻一只手抓过楚静姝的手腕,力道渐大:“那你来试试我敢不敢!”
“不要!不要丢下我!”楚静姝崩溃了,她哭着哀嚎,“我说!我说!!”
楚静姝是真的怕了,蜷缩着身子,躲在秦不闻的对面,这才颤抖着声音开口:“今、今日这场刺杀,贤王殿下……好像知情……”
秦不闻微微挑眉,满意地坐回了原位。
终于听到有价值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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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到文渊阁后,秦不闻下了马车,便让长青去送楚静姝了。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少朝臣人人自危,都躲回家去了。
季君皎应该是去皇宫送宋谨言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秦不闻刚想着回府,就听到有回来的臣子议论着。
“你听说了吗?司徒大人好像还没回来。”
“啊?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司徒大人丢了张毯子,他带着人去猎场找了,现在还没回来!”
“这眼瞧着天都黑了,那猎场可是有野狼的呀!”
“是啊……不过是一条毯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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