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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大人,您不会就打算这么放过她,任她随意辱您名声吧!?”
书案前的男人这才缓缓抬头,一双清冷的眸像是覆盖了一层霜雪。
“此事不过是你听了三言两语,不可妄下定论。”季君皎语气淡漠。
长青一脸愤慨:“还要什么定论?大人,阿槿跟李云沐私下商议要状告您,这分明就是想当着长安百姓的面辱您名誉啊!”
“大人,您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季君皎敛眸,压下眼中翻涌的情绪。
“此事我会亲手处理,你不要轻举妄动,”季君皎微微抿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冷淡,“若她当真是想要污蔑于我,我自会秉公处置。”
长青虽然不赞同,但也顺从应下:“属下遵命。”
他家主子虽温润有礼,但也绝不是什么心软慈悲之人。
这一点,长青还是很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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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回到文渊阁的时候,就看到在门口处候着的长青。
之前因为秦不闻的表现,长青与她的关系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甚至往日都能扯上几句闲聊。
但是今天,长青双手抱剑,笔直地站在府门前,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秦不闻心下了然,微微挑眉,面上却是扯出一抹苍白的笑:“长青大人,您在这里做什么?”
长青分明听到秦不闻的问话了,却看也不看她,仍旧目视前方,语气冷漠:“与你无关。”
秦不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抬步欲往府内走去。
“止步。”
谁知她刚往前走了一步,长青便提着剑,拦住了秦不闻的步子。
秦不闻微怔,看向长青。
长青语气中没多少情绪:“阿槿姑娘,文渊阁正门要迎接重要宾客,你还是从后门回去吧。”
秦不闻闻言,点头笑笑:“好。”
说完,秦不闻朝着长青微微欠身,转身往文渊阁后门走去。
长青在给她下马威。
秦不闻又不傻,当然能察觉出来。
她勾唇笑笑,哼着小曲从后门进了文渊阁自己的偏院。
晚膳秦不闻依旧没有去膳堂。
只是今晚,来给她送吃食的并不是清越,居然是季君皎本人!
秋夜寂寥。
秦不闻坐在庭院之中,看到男人长身玉立,朝她缓缓走来时,眼中闪过错愕。
“阿槿见过大人。”
秦不闻施施然地行礼,却低着头,不与男人目光对视。
季君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了石桌上。
“怎么这几日没去膳堂用膳?”
秦不闻垂眸,睫毛轻颤:“阿槿……阿槿这几日因为伤口,胃口不是很好,有劳大人挂心了。”
季君皎低眸。
男人很高,他只是稍稍垂眸,便能看到少女柔软的发顶。
他又想起当时她将银簪刺入自己胸口的场景。
指骨微微收紧,季君皎微微抿唇,眼神复杂地看向秦不闻。
秦不闻似无错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季君皎:“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许久。
秋风吹过少女的墨发,吹过男人腰间的玉环,叮当作响,声音悦耳。
“阿槿姑娘,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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