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拾包袱?她能有什么好收拾的。
不过就是两身补丁摞补丁的换洗衣裳,一双半旧不新的鞋子。
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和鞋子,再将头发梳洗下,瞧着这个生活了十余年的家。
转头便走,毫无留恋。
没有花轿,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喜娘送嫁之人,谢莹就这般拎着包袱,去了长青村的傅家。
只等到了长青村,她问了路边阿爷,傅家往哪里走……
傅家对于这桩亲事倒是挺重视,请了人帮忙,也为新娘子准备了新衣裳,谢莹想着,嫁谁不是嫁,便是顺从了。
她在傅家吃到了从记事起最饱的一顿饭。
她想,现在就是死了,也值了。
至少不是做个饿死鬼。
婚事进行到一半,傅家大郎便咳嗽吐了血,被赶忙送到了里屋。
傅家二郎替兄娶亲,这才顺利完成了婚事之礼。
而后被送到了新房,因为这大郎跟前需要人伺候。
谢莹想着入傅家门,便是傅家媳,伺候丈夫是自己本职所做。
她在家里没少做这伺候人的活儿,别说照顾人,就是上山砍柴,寒冬腊月,她也得去,一身好力气,便是这般锻炼出来的。
忙了半个时辰,等傅家大郎咳嗽消停,好容易睡下,她才得了空儿休息。
刚坐下,便瞧见门外走来一双男人的黑靴子。
她抬眸看去,见是一个面带阴狠冷煞之气的男人,谢莹认的出来这双黑靴子,与她拜堂成亲便是这人。
“见过二叔……。”谢莹礼数周到。
傅长鹤看向那女子,确切的说,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
他现在过来便是要与她说了清楚,他只是替兄娶妻,她嫁的是傅家长子傅长鸣。
没想到,她倒是挺上道,懂得分寸和礼数。
“见过嫂嫂……。”
男人嗓音格外清冷。
方才照顾了傅家大郎,谢莹瞧的真切,她那夫君虽说是个病秧子,却生的格外貌美,没想到,她这二叔同样生的貌美。
谢莹瞧着,有些慌神,她深知自己失态了。
又带着惊慌失措的将眼神收回,随即磕磕巴巴说道:“二叔、不必客气。”
“夫君已经躺下,瞧着是疲累,可能要睡上一会儿。”
傅长鹤道:“我有事儿要跟嫂嫂说,还请嫂嫂移步到外间。”
傅家修了三间大瓦房,傅家大郎住主卧,这原本是傅家二老住的,如今大郎成婚,便是他与新妇住在这间。
另外一间较为大的,便是让祖母傅老大和小郎傅长润住的。
傅长鹤不经常回来,偶尔一下,便是住在了最小的偏房。
谢莹往外走去。
傅家老太正与傅家小郎在外面桌子上吃东西,一老一小,抢着来吃。
“我是老太,我吃大的。”
“我是小郎,最是长身体,该是我吃大的。”
傅长鹤听得那边戏耍玩闹,眉头轻皱,却也是没说话。
他看向谢莹。
“我明日一早便是要立刻赶回军营,只怕半年不能回来,家中事务,便是交给嫂嫂你来操持。”
“家中所需,我会安排人来送,务必将我大哥和祖母以及小郎照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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