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抬起头，只见安安睡眼朦胧的站在身前，脑袋一磕一磕，似乎还未彻底醒来。

“安姐，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面对纪修的询问，安安仍保持着昏昏沉沉的状态，没有给出任何回答，甚至还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嘴角流下的晶莹。

纪修：……

看到安安出手，他以为是“聪明安安”上线，但是从安安现在的反应可以看出，她还是迷糊版本。

但在这样的状态下，安安竟然还有能力出手保护他，这着实出乎了纪修的预料。

此时危机解除，纪修转头看向失去动静的面具杀手，随后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两个杀手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交给执法部审讯更为合适。

但他明白执法部大概率问不出什么情报，他以童万的身份曾与喜欢折磨的疤脸男有过交流。

当时他询问疤脸男为何而来时，疤脸男给出的回答是不清楚，只是接到了这单任务，所以才前来。

正如当初他以李谭的身份在执法部接受审讯时说的那番话：

“杀手不需要知道任务背后的原因，只需要完成任务。”

点开手机拨号页面，纪修正准备按下“111”报警时，忽然发现左前方的灰雾扩散，当即警惕抬头看去，只见一道双手插兜的身影，以不急不缓的步伐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男子穿着黑色西服，脸上佩戴笑脸面具，脚下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里显得尤为清晰，就像在耳边响起。

神情迷糊的安安也在这时转身，眯眼望向远处走来的身影。

那道身影似乎是看清了安安的容貌，向前抬起的左脚忽然悬空停止，随后缓缓后退放下，佩戴在脸上的笑脸面具表情发生改变，笑脸转变为沮丧表情：

“╯︵╰你还没死啊，安婆婆。”

听到这番话的安安歪着脑袋，似乎是在努力回想对方的身份信息。

“既然伱在，任务失败也是情理之中，我可不想挨你的揍。”

笑脸面具男子说完，甚至懒得看一眼另外两個倒地昏迷的杀手，毫不犹豫地径直转身离去，四周退散的灰雾自动朝他聚拢，将他淹没在浓厚的灰雾之中。

意识到杀手已经离去，纪修看向转过身来的安安：

“安姐，你认识?”

面对询问，安安眉头缓缓皱起，双手下意识地握拳发力，进入猪脑过载状态，处理脑中“超载”的信息量。

沉默许久后，憋红了脸的安安忽然吐气，颓废摇头：

“不知道，好像有点熟悉，但是认不出来。”

“算了，回家吧。”

没法从迷糊状态的安安口中得到有用信息，纪修在报警后，牵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安安往公寓里走去。

回到房间没多久，屋外就响起警笛声。

刚洗完澡的纪修来到窗边朝外看去，依稀能看到灰雾中红蓝交替闪烁的执法灯。

陷入昏迷的两个杀手接下来显然会被送往执法部，接受治疗的同时，审问背后组织的相关情报。

到时候他可以直接通过圣徒组app查看案件的调查进展，完全不需要亲力亲为的参与审讯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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