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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她现在嫁了人根本回不去李家。
就在她思索间,男子清冷的声线再次响起。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也看见我院子破烂,自己都顾不上更养活不了你。”
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李妙妙深深看了看他,见他没有松口的之意,叹了口气,缓缓下床抱着床头一个小箱子往门口走去,那个箱子是原主留下来的。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萧衔神色间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他手中摩挲的石子暴露了他的杀意。
再走五步右脚便能踏出门。
杀妻之罪可比之前弄死那两个蠢货要重百倍。
想到要面临的受刑,他唇角微扬,笑意如风般和煦又带着对死亡的期待。
就在李妙妙右脚即将跨出去之时,萧衔目光阴鸷的盯着她的后脑勺,手中的小石子也已准备就绪。
忽然,李妙妙脚下一转,她面对坏掉的那扇门,蹲下身把小木箱放在地上。
这扇门是原主收拾包袱离开前,故意踢坏的,原主故意恶心萧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定修不好这扇门,抱着能折腾一点是一点的想法。
掀开从里面翻出一把小刀。
她才不走呢。
她虽然性子散漫喜欢当咸鱼,但脸皮也相当的厚。
非常日子过非常生活。
只要命还在,日子再差也可以改善。
把木板横放在地上的时候,她偷偷瞄了眼萧衔,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你失望就失望吧。
反正现在是她名正言顺的相公,只要厚着脸皮赖着不走,拿她也没办法。
萧衔敛眸,扔掉了手中的石子,略微有些惋惜。
无趣。
李妙妙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拿起立在旁边的两根直棍,撑在腋下拖着残破的身体回了房。
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约莫一米长的棍连个把手都没有,实打实戳肉啊。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而且他身高看起来有一米八往上,相当于除了上半身,下半身完全是拖在地上。
看到他这样,李妙妙动了恻隐之心。
改明儿上山砍根树给他做一对拐杖吧。
打定主意,她继续用小刀挖孔。
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她家祖上三代都是木匠,到她这一代是独生女,爷爷也顾不得传男不传女的祖训。
该教的手艺活,一样不少全让她学会。
萧衔的家单开木门,被撞掉是因为顶上负责转动的户枢断了。
这个时代没有合页,门要转动全靠户枢。
户枢也就是门轴,在门框顶上装有一个削了圆孔的木材,底下的石头中间凿一个凹槽,门板的左侧上下凸出一块。
再把木门竖起来往里凹槽里一怼,便能转动。
只是户枢门没有合页门省力。
她手上这块木门,断在里面那截木棍拔不出来,她把孔挖大一点才将断掉的木棍掏出来。
往茅草屋上看了眼,找到烟囱的位置。
起身走进厨房,此时清辉染上梢头,浅浅的月光透过篱笆窗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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