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内,是为他杀?”
玉琳琅摇头,“还是那句话,若死前被人摁死溺毙,口鼻内必有沙沫泥水,面色会发红,脑后也会呈现受力伤。”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夫人颤声追问。
玉琳琅敛眉,伸手微抬死者头部,露出颈项,“令千金是被勒死的。”
“不可能!勒死之人舌头为何不吐出?而且我家姑娘被发现时就死在后园池塘中。她是病的心慌,想出去吹吹风,这才失足跌落池子。”扶着李夫人的婆子怒声呵斥,拔高嗓门。
玉琳琅描摹死者颈项弯痕,“听不明白眼睛还不会看?谁告诉你勒死吊死之人,舌头一定会吐出?”
“三小姐勒痕在喉部,血脉不通舌不伸出亦不抵齿。勒死她的是一根细绸锦帛,虽勒痕浅细,但还是能看出,勒痕从脖颈斜向耳后。”
“这说明三小姐当时侧卧毫无防备,被勒时身体更被按压住,双手无处着力紧握成拳。”
“她是养病期间,在自己卧房被人生生勒死,其后抛尸于后池。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失足溺亡!”
李夫人双目圆撑,双手不能自控地轻轻抖了起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她薄唇轻颤,身体不自禁打着摆子。
玉琳琅敛眉,“夫人,我怜你一片慈母心,但真相往往令人感到十分残酷。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李夫人抖动双唇,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你说!”
“夫人!”身旁婆子惊呼出声,“夫人何必在这听她一个小姑娘信口雌黄?她一个小姑娘家家懂什么验看之术,小姐肯定是失足溺亡的啊!”
“滚开!”李夫人用力摔开婆子的手,“你说,你告诉我!!说!”
玉琳琅轻叹一声,凑近李夫人耳畔低声说道,“民女为李小姐诊治时,发现她已怀有三個多月身孕,胎其实差不多坐稳了。”
李夫人只觉晴天一道霹雳雷落在自己头顶,整个人从上至下手足俱麻,僵愣当场完全不会动弹。
玉琳琅又低声说道,“李夫人您是聪明人,自是知道,能在府中下令勒死令千金,又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之人,是谁。其他不用我多说了。”
李夫人猛吸一口气,整个人朝旁歪倒过去,吓得婆子们急忙伸手扶住。
“荒唐,你们在此作甚?”一道急急匆匆怒喝声从人群外传来。
顿时呼呼啦啦上来一大群家丁奴仆,吓得围观众人连忙往后避了又避。
“夫人发失心疯跑来此处闹事,你们都是死人不知拦着点儿。”李州牧一张黧黑的脸上满布怒意,狠狠瞪向李夫人身边众多婆子。
“还不把人给我抬回去,在这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李夫人猛地抬起头,疯了似的扑到李州牧身上死劲捶打他胸口,“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李州牧气得脸色发青,“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将夫人速速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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