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白色的棉质及膝长裙,而贺砚枭也穿了一件同色系的衬衫,底下则是一条卡其色休闲长裤。
看惯了贺砚枭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模样,这样一身休闲打扮,倒是有点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八点四十,两人抵达民政局门口。
下车的那一刻,贺砚枭如变戏法一样,给宋词戴上了白色的头纱。
“贺砚枭……”
“怎么了?”
一阵秋风吹过,将宋词头上的白纱扬起,遮住了她的眼,也模糊了贺砚枭的脸。
许久后,宋词嘴角上扬,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朝阳里盛开的樱花,“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今天是礼拜三,前来登记的新人并不多。
时间上也是赶巧,等领完证出来,刚好是九点十九分。
贺砚枭先去发动车子。
宋词站在台阶上看着手上新鲜热乎的红本本,怔怔出神,她总以为结婚很难,没想到却也是如此简单。
填填资料,按个手印,本不熟悉的两个人,从此便要纠缠在一起。
汽车喇叭声打断了宋词的思绪。
车窗落下后,是贺砚枭精致的侧脸。
宋词深吸一口气,抛却脑海里所有的杂念,嘴角重新绽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
上车后,贺砚枭体贴地为宋系好安全带。
“我们等一下去哪?是回雁公馆吗?”
贺砚枭伸手勾动操纵杆,眉宇有些沉重,“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位对我很重要的人。”
从民政局出发一直往东,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我们到了。”
宋词看向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不远处香烟缭绕,路两边还有不少挎着竹篮卖香火的老人家。
下车后,宋词低声询问,“贺砚枭,这是哪?我们到底要见什么人?”
贺砚枭拉过宋词的手,声音有些沉重,“我母亲。”
宋词一愣,下意识地握紧了贺砚枭的手。
贺砚枭偏首看着宋词,嘴角勾着清浅的笑意,故作轻松:“不用担心我,带你来,是想让妈看看她的儿媳妇。”
“好。”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寺里的僧人见贺砚枭来,十分熟稔地打着招呼。
“梵忘来了。”
贺砚枭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十分虔诚,“师傅。”
禅茗大师看了一眼贺砚枭身边的宋词,慈悲一笑,“东西都已经备好了,你们进去吧。”
“谢谢师傅。”
寺庙梵音入耳,檀香清幽。
一个灵位被放在了正堂中间的位置,而在灵位的旁边,还有一张贺砚枭妈妈的相片。
照片里的女人雍容淡雅,眉宇间和贺砚枭十分相似。
贺砚枭点燃一炷香插在香炉里,然后拉着宋词的手跪在蒲团上,神色微动,“妈,这是小词,我们结婚了。”
宋词看着照片,目光真挚地介绍着自己,“妈,我是宋词,贺砚枭的妻子,谢谢您把贺砚枭生的这样好,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你在天上也要保佑他一辈子幸福平安。”
贺砚枭看着照片上的人,眸色深浓。
暗道:“妈,我心爱的人终于到我身边了,您在天上也会替我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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