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小叔叔,贺湛洲是从骨子里感觉到的恐惧。
他还记得那年周氏过六十三岁生日,本以为贺砚枭在国外不会回来,哪知道寿宴刚开始,他人就到场了。
不仅人回来了,还给周氏带来了一份别具一格的生日礼物。
一段贺振川当年和周氏翻云覆雨的视频。
对于贺家第一任妻子的死因,以前的人可能都有所耳闻,只是顾及贺家现在在京都的地位,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贺砚枭从来都是个意外。
他做事向来是我行我素,不惧世人眼光,对周氏更是恨之入骨,又怎会真心诚意给周氏贺寿。
为此,周氏当场被气得进了医院。
宾客尽散。
事后,贺振川用鞭子狠狠地抽了贺砚枭一顿,几乎打得不**形。
可贺砚枭愣是一声不吭,只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贺振川的双眸幽深深邃,冰冷无温,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食人心肺的恶鬼。
那年贺湛洲十二岁,愣是被这个眼神吓得烧了一天一夜,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贺砚枭那双猩红噬血的双睛。
“小叔叔,您怎么在这?”
贺湛洲心神一凛,刚刚还盛气凌人模样瞬间软了下去,磕磕巴巴开口。
贺砚枭眼皮一掀,看着贺湛州似笑非笑,“怎么?你不想看到我?”
“怎么会呢。”贺湛洲言语间有些讨好的意味:“爷爷可是很惦记您呢,我们大家都很想您。”
贺砚枭没有搭话,偏首将目光落在了宋词身上,四目相对,瞳眸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起伏。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宋词看着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弯了弯唇角:“谢谢小叔叔。”
男人挑眉。
两人转身要走之时,贺湛洲却扣住了宋词的手腕,“等一下……”
可对上贺砚枭那压迫性的眼神时,贺湛洲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瞬间换了口风:“路上小心点,别给小叔叔添麻烦。”
贺砚枭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开口,“贺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多说吧?”
贺家家规森严,第一条便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女人动手。
而今天,贺湛洲便是明知故犯,至于惩罚,自然是罚跪祠堂。
“我知道了。”
-
从出包厢直至上电梯,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逼仄的空间内寂静无声,只有男人身上细微的沉水香的气味,像是晴朗冬日里冷空气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电梯下到一楼,开门的那一瞬间,却见沈斯瀚慵懒地靠在柱子上。
宋词认得他,沈家长子,京都最大贸易公司,奥莱贸易唯一继承人,也是贺砚枭为数不多的好兄弟之一。
见他们下来,沈斯瀚挥手热情地打着招呼,“小词妹妹,好久不见了。”
宋词,“叔叔好。”
沈斯瀚啧了一声,“小词,我也不过是比你大了十岁,叫哥哥就行了。”
说着说着,沈斯瀚便想伸手环住宋词的肩膀,可还没搭上去就接收到贺砚枭不善的眼神。
挣扎一秒后,沈斯瀚最终还是把手给收了回来。
他这胳膊还想要呢。
贺砚枭表情淡淡,“你去车里等我。”
宋词乖巧地点头。
等人走后,沈斯瀚双臂环胸连续啧啧几声,“我说你这样着急赶回来,原来是为了小词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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