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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说:“早些年根本就没有路,丁浩舅舅下海经商发财后,拿出50万,修了这条300米的土路,打算铺沥青的,后来预算了一下,费用不够,就改成炭渣。”
“50万不是个小数目,他舅舅倒很大气。”我有些意外。
“他舅舅人挺好,干乡长的时候就很受老百姓欢迎,他辞职不干的时候,很多人都不舍得。”
“这样啊。”
我更意外。
丁浩上小学的时候飞扬跋扈,我以为和他舅舅有关系。
没想到和想象的不一样。
车经过土路,来到村头。
一个饭店出现在视线中,门口挂了一个牌子:真好吃。
字写的歪歪扭扭。
车刚停住,一个女人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帮着打开车门,眉开眼笑地对墩子说:“李总,今天你们真有口福,刚杀了一头笨猪,好地方都给留着呢。”
这女人40岁不到,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
刘伯通“卧槽”一声,猛地推开车门,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墩子很奇怪,他没搭理女人,望着刘伯通的背影,问我:“刘大哥怎么了?”
“哦,他…有点小情况。”我含糊道。
下了车。
墩子指着女人,对我说:“你不会不认识吧,这是刘娟,刘姐。一个村的。”
“是娟姐呀,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我客气的打招呼。
心里却非常疑惑,真是一个村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刘娟很热心的对我点了下头,然后进去忙活。
走进去,我才发现这个饭店很简陋,就是几间活动板房。
墩子熟门熟路,领着找到一个房间坐下,然后开口问我,“二一,刘大哥什么情况?”
我一笑,“不用管他。”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的,当着刘大哥不方便,现在他不在,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他是个江湖术士,四海为家那种,碰巧被我碰到,很投缘,就磕头认了兄弟。”
墩子微微一笑,“也许刚才我不该问。”
然后,站起身,出去弄酒菜。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李有田。
刚才我和墩子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我看,在琢磨什么。
现在他还盯着我。
我不说话,转脸看向外面。
窗外,村后连绵的大山尽在视线之中,我在想,秀秀到底去哪里了?
会不会就在大山里?
“哎呀,”李有田突然一拍大腿,“我说这么眼熟呢,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刘二一嘛。”
我转过头,一笑,“李叔,你才认出我呀。”
“哎呀呀,这一晃都多少年了,那时候我刚进建筑公司,你爹带你去找我,问问医院有没有熟悉的专家…”
李有田沉浸在往事中,一脸感慨。
我也有些感慨。
人这一辈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和谁发生联系,对方曾帮助过我,我现在帮他。
帮助别人,就相当于帮助自己,这句话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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