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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着一个布袋,走出病房,护士姐姐看到她忍不住调侃,“哟,玥玥去哪儿?”
时玥:“出院。”
护士笑一声,“嗯,办手续没?”
时玥:“……准备去办。”
护士又是笑一声,“我陪你吧。”
她也不是第一次说要出院,但是转头就会被人拎着回来。
她上次住院真是要把人吓坏,也不知道咳嗽了多久,竟然吐那么多血。
别人住院两个星期可能就好了,她却住上一个月才勉强好转,没几天又被男人抱着进医院,再次扬名整个军区医院。
上天给她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也给她经不起任何风吹的病弱身体。
没走出多远,岑肆就拎着一个饭盒走回来,男人穿回便服,但是一身煞气却如影随形,只是黑眸触及前方的身影时,他才微微勾一下唇,浅浅的弧度让他周身气场也发生转变。
“去哪儿?”他低声问。
“你说呢?我在这里快发霉了!”时玥扬起下巴,一副非要出院不可的模样。
护士姐姐笑,“她说要出院,现在要去办理出院手续呢。”
刹那间,岑肆落在时玥身上的目光,压迫感明显几分,他说,“我做了饭,有你要吃的红烧肉。”
时玥:“……”
时玥默默将布袋递给岑肆,“既然如此,那先吃完再说。”
护士姐姐:“噗……玥玥你的骨气呢?”
“骨气又不能吃。”
时玥拉着岑肆的胳膊,脚步飞快,清汤寡水的日子简直是一种折磨。
看着木桌上的那一袋苹果,岑肆说,“万导来过?”
时玥点点头,看着岑肆给她拉来木桌,将饭盒里的两菜一汤拿出来。
“肆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写的剧本哦。”
岑肆看过剧本,此时敛眸瞥着她,一时没应。
那片子拍出来,也不知道多惊世骇俗。
“你答应不答应?”时玥喝一口汤,继续问。
“嗯。”岑肆终究还是点头。
她提的要求,他哪里会拒绝。
吃完一顿饭,时玥饱得走不动道,根本就没再想起过出院的事情。
今天刚刚拍过肺部的片,顶多再住两天,她就能回去。
不过这天晚上,时玥半夜忽然惊醒,捂着肚子弯起腰,嘴里发出低低的痛吟。
岑肆在病房里拉了一张折叠床,今晚他心神不宁,干脆在这里躺下。
他一直没睡过去,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马上起身来到床边,“玥玥?”
他将灯打开,便看到她抱着肚子,脸色雪白,还满头大汗的样子。
“哪儿疼?”他伸手按住她的腹部。
晚上她只吃了两块肉,他甚至没放太多刺激性的香料,往常她吃也能消化,这回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岑肆转身出去喊护士。
护士知道时玥肠胃不好,以为她是肠胃炎,可是询问过后,却发现不是。
最后还是时玥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暖流,她才反应过来。
“流血了!”岑肆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到她身下床单的那一抹红色,一时间又是六神无主。
护士却恍然大悟,“没事,没事,这是正常的,你等等……”
她连说两声没事,但是却不说时玥是怎么回事,岑肆哪里肯让她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流血了,让医生来。”
“医生来了也没用,我现在拿卫生棉过来,你先给她揉一下肚子。”护士急急忙忙跑开。
岑肆再看向那抹血,隐约抓到了什么,是女孩子的月事。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他的手掌隔着一层病服落在她腹部,她肚子也是冰凉的,怪不得会疼呢。
而他的掌心却滚烫炽热。
时玥嘴里的痛吟减少,还惦记着,“肆哥,我会弄脏你衣服的。”
“没关系,这样还疼吗?”
她身体不好,一直没有来,这应该是初潮,岑肆也看过一些相关的书,有些女孩的反应会很大。
“热热的,好很多。”时玥眷恋他掌心的温度,手搭在他手背,整个人也倚过去。
很快护士就拿着卫生巾进来,当着岑肆的面就开始教时玥怎么用。
“这是国外进货的,现在很多女生还不敢用,但是这绝对比月事带好用。”
时玥了解一点,她记忆里连白小雪都还是用月事带,天天要洗,每次就换底下那张草纸,一点儿都不卫生。
岑肆将时玥抱去卫生间,又怕她搞不定,一直没出去。
最后他背过身去,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下,擦一下,搞不定叫我。”
时玥盯着他的挺拔健硕的身影,苍白的唇扬起一丝笑,“肆哥,你还真把我当瓷娃娃啊。”
“我怕你摔着。”岑肆的话扔回来,嗓音低沉。
时玥没将他赶出去,三两下将衣服换好,把卫生巾贴上。
肚子还是疼,但是刚才护士给她吃过一颗药,似乎起了一点作用。
时玥挪着脚步洗一下手,岑肆听到水声,询问,“可以了?”
“嗯。”
她才回应。
他便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将她抱起,重新回到病床前。
护士已经重新换过垫子,时玥感激地对她说,“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护士摇摇头,“这算什么,你赶紧好起来才是最要紧的,知道吗?”
岑营长和他心上人的故事,早就在她们住院部流传开,谁不希望两人少受一点折磨,好好过日子呢?
护士离开后,岑肆将门关上。
时玥往旁边挪一下,拍拍病床上空出来的位置,笑着对他说,“肆哥,继续给我按摩吧”
岑肆如今已经没法顾及那么多,什么原则上的问题,在她的病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侧躺到床上,她已经找好最合适的位置,背对着他,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她拉起他的手掌,放到她的腹部,“开始吧。”
现在已经是六月天,屋内外都闷热,可是她身上的温度却很低,让他心疼。
他轻柔地按摩她的腹部,感觉到她身体在放松,他鼻尖、薄唇,轻轻摩挲她发心,轻声说,“睡吧,明天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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