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信扬:“?”
而在旧社会要被浸猪笼的郁南想了一个晚上,隔日一大早又拿着跑到鹏程万里诊所找张鹏。
张鹏倪了他一眼,“你的娃很健康,倒也不至于跑那么勤,平常心。”
郁南啧了声,悄咪咪问他:“能打掉吗?”
张鹏:“你打掉干什么?”
郁南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这个孩子怎么来的,具体为什么,他还没有记忆,可能要接触到孩子亲生父亲的名字才会唤醒记忆吧。
郁南:“你管我呢,你就从医学的角度上评估一下,我能不能打掉。”
张鹏看了他一眼,“我建议你别作。”
“我不是作。”
张鹏还真的认认真真跟他评估了下,“男性生殖腔只能生两个,打掉后再孕同一个人的孩子的概率只有20,再孕别人的孩子概率只有40,所以大概率是不孕了。”
“这么惨?”
“嗯,毕竟你不是女人,只是个男人。”
郁南:“男女还不是太平等啊。”
两人刚结束对话,小护士就到他办公室里来,欣喜又略慌张地跑进他办公室里来,“张医生,有人找。”
张鹏:“谁啊,你这幅表情?”
小护士:“俩帅哥,突然觉得咱们诊所蓬荜生辉。”
张鹏:“……叫他进来吧。”
郁南:“要我回避吗?”
张鹏:“不用,你坐那儿就好。”
郁南拿着b超单子坐到角落里端详起来。
张鹏的办公室里走进来了两个人,郁南抬眼看了眼,怔了下,而后在心里吹了口哨。
哇哦。
帅哥。
那晚露水情缘的男人。
郁南有点惊讶,对方何许人也,竟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不过纵使心里千百般种情绪,郁南还是要极力掩饰的,毕竟对方淡定得跟失忆了一样,没有过多的情绪。
如果他情绪起伏太大,那他不就占了下风了吗。
男人活着不就那点尊严和面子吗。
郁南暗地里较劲,明面上云淡风轻地撩了下额前刘海回视他。
正想藏起b超单时,男人朝他走过来,另一个走到张鹏面前客气道:“张医生,耽误几分钟。”
张鹏:“好好好,他们聊,走,我们回避。”
郁南看着他喉结下紧扣的衬衫和领带,莫名其妙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关键道具,那条藏青色的领带。
他今天带的也是藏青色领带。
郁南情不自禁吞了下口水。
他刚想不着痕迹地收起b超单,不料却被来人抽走了。
他一弯腰,郁南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股檀香,和那天晚上的味道一样。
郁南露出个甜美的笑容,还没开口,男人情绪稳定地开口:“打掉。”
郁南坐着,他站着,无形中有了强烈的压迫感。
他将手中的单子揉成一团,眼神一直看着郁南,随手一扔,纸团准确无误地掉进了纸篓里。
郁南目光顺着纸团走,纸团吧嗒一声落地时,他抬了抬眉,托着下巴轻声道:“哇哦,厉害,投得超准。”
惊讶、欣羡同时又带点崇拜的语气,一般男人都会缴械投降的语气。
他声音不大,但足以能让男人听到。
可男人似乎不吃这一套,面无表情重复一遍,“打掉。”
郁南可怜兮兮道:“伤身啊。”
男人:“你没那么金贵。”
哦,原来不是来让他负责的,而是来对他负责的。
郁南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名字,脑子还没启动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可对方傲慢的态度让他很反感,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可以这样呢。
两人都是成年人,做都做了,说明他也是个gay,而且自己模样也不差,不至于嫌弃成这个样子。
估计对方是怕自己死缠烂打赖上他了吧。
郁南手搭在肚子上,垂下脑袋道:“这可是个小生命啊。”
平静的语气中适度掺杂着委屈和可惜,不难立起善良心软的人设。
楚究垂下眼皮,抽了张纸擦拭揉过b超单的手指头,“你要多少钱?”
郁南愣了下,对话至此,他大概知道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想必一定腰缠万贯,浑身铜臭味才会用金钱衡量生命。
想必一定聪明绝顶能力卓群,才会如此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站在云端看人似看蝼蚁。
郁南换了个姿势,慢条斯理道:“那你说,值多少钱?”
男人冷淡道:“想好了报个数给我。”
郁南无所谓笑笑,然后真诚求解:“为什么打掉?为什么不生下来,你给抚养费就好了,价格差不多。”
男人终于撩起眼皮正眼看他,吐出三个字,“你也配。”
郁南扬了下眉。
听听这优越感,家里若没个金矿山,都说不出这么厉害的话来。
这人虽帅,穿上衣服冷漠禁欲,脱了衣服性感无比,比他以前的那些哥哥强一百倍,而且活也不错。
可是,他的性格真的一点都不讨喜,都是出来玩儿的,性格不好,嘴讨厌,自以为是真的很败好感。
被看扁真的很不能忍,男人奇怪的胜负欲又被无情地勾了起来。
郁南蹭地站起来,直视对方,虽然身高还是矮了对方一截,但身高不够,气场来凑。
再怎么说他也曾是个小网红,和网友对骂过几百回合不带喘气的,再者他是个护士,什么奇葩没见过,多他一个不多。
郁南:“我为什么不配?难道你的小蝌蚪比较高贵?镀金还是镶钻?”
郁南从对方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看到了波涛汹涌的嘲讽。
郁南:“这么说来,应该是你不配,同为男人,我能生孩子,你能吗?”
郁南没给人说话的机会,手搭在小腹上直视他嘲讽道:“再说了,孩子是你的?”
男人面不改色嗤了声:“不然呢?”
郁南垂下眼帘笑了声,抬起眼看着他,很科学很严谨地质疑:“你怎么这么肯定?”
实话实说的诚恳语气中带着点对他傲慢态度的不屑,不屑的成分不太多,但恰好能让对方感觉到。
楚究咬咬牙,信了他确实敢拿着花在车库堵他。
郁南乐了,笑道:“不是吧,之前你是处男?”
郁南顿了顿,像在回味什么,然后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太像啊。”
虽然郁南之前也是个处男,他自觉也不太像。
见他脸色愈来愈冷,郁南知道,自己把这高高在上的人气够呛,扳回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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