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到塘里的,但我觉得不是这样。那条小路我们都走了多少次了,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人掉进塘里这种事。”
“你说的那个池塘,是我们上学走的那条小路上的鱼塘?”
董文靖嗯了声。
这个鱼塘苏因还记得。在她们上学经常路过的小路上,塘边的路很宽,并排走三个人都不挤。她以前胆小,每次走路,都远离塘边走。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掉下去呢?
董文靖让苏因坐的离自己近一点,压低着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我觉得你是被人推下去的。”
苏因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被人推下去的?
董文婧见苏因表情怪异,以为自己说的话吓到了她,连忙改口道,“也不一定,这都是我瞎猜的。我就是觉得蹊跷嘛,路那么宽,怎么掉的下去。”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没有。”
董文婧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越是否认,苏因越是认为她知道什么。她也不开口问,只是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董文婧。盯到对方受不了,缴械投降,“我也是听说,没有亲眼看见。我听同学说,你掉水里的时候,苏梁出现在附近过。我不是讲是她推你下水的,但她肯定知道一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苏梁?
“哎呀,都怪我最多。”董文婧站起来,拉着苏因也站了起来,“你奶不是让你去捡柴吗,再不去天就黑了。”
“哦。”
苏因将心中的恐惧跟疑问压了下来,不能再董文婧面前流露太多。她见董文婧穿好鞋,踩着石头墩跳到河对面,这不是回家的方向,“你不回去吗?”
“我回去也没事,帮你啊。行了,你不要再讲什么,我就是想上山玩一下。”
“可是你的鞋。”苏因看向董文婧的白色帆布鞋,这样的鞋到山上去没一会就脏了,还可能踩着树桩给弄破,“你还是别去了,一会坏了。”
“那你在山头上砍一根往下扔,我帮你剔。”
“好。”
苏因走到河对面,两人再往里走一点就到了山脚下。山很高,长满了杉树、白蜡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树。有些人喜欢砍那种细细高高的咔麻咭(学名鸡骨树)。但是他们村里的人从来不砍这个,说是“咔麻咭,烧的水兮兮”。这种柴虽然好砍,又细又直,但是不好烧,含水量很高。他们一般砍白濑,细细的虽然不太直,但是很干。砍回去放在屋外晒两天,就好烧火。
苏因用弯刀砍了两根细竹子,把枝叶都剔掉,放在地上。一会可以用这个来捆柴。
她从另一边坡度比较缓的地方爬上山,董文婧就在下面等她。因为很久没有砍过柴,刚到这幅身体里,还不太适应。砍一根柴,剔掉上面的枝丫,只要主杆。苏因一开始的动作有些生疏,不过这活从小就干,砍了一两根也就熟悉了。
到后面速度越来越快,董文婧将苏因扔下来的柴捡起来整理好,放在竹子上,没一会就堆了一小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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