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的翻看起来。
首先是《吴越春秋》,快速翻阅时,忽瞧见一排用红笔标注的段落。
[禹三十未娶,行到涂山………乃有白狐九尾造于禹!]
“涂山?”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封远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他也不敢断定是不是巧合,于是又拿起第二本翻看起来。
这次是《太平御览》,同样有红笔标注。
[禹始纳涂山氏女,曰女娲(女娇)合婚於台桑,有白狐九尾只瑞。]
另外还有那本基本家喻户晓,给无数作者提供素材的山海经,且包含《海外东经》,《南山经》,《东山经》等各个部分。
封远没有再去一一翻阅,因为他又找到了一个灰黄色的狐狸木雕,那雕工徐徐如生,尤其九条尾巴,近乎是飘在半空一般……
“这个闻教授这么喜欢九尾狐?”
封远哼笑一声,将东西一一放回纸箱。
抬头望去,厨房的羊愿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因为全身遮得严实的缘故,反而让人视线不自觉地望向她穿着拖鞋的脚掌,那被肉色薄袜包裹的玉足后跟上下起伏,伴随胶质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粗茶淡饭,封……”
羊愿秋忽得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封远好,按理来说她长封远一辈,封远叫她一声婶子都不过分,可又觉着自己没那个资格。
“叫我小封就好。”
封远倒也没跟她在称呼上计较,来到饭桌前坐下问:“闻教授那一箱东西我可以拿走吗,放心,如果有值钱玩意,我一定退给你!”
羊愿秋解开围裙坐下,摆手道:“不不不,你拿去就好,我看里头有封大哥他们和公公的合照,就想着应该是留给他们的。”
“他们,我看不是只有我爸的照片吗?”
“额……我昨天看时还有冯凯大哥和另一个男人啊,难道我记错了?”
“是吗……”
封远咀嚼着饭菜,余光瞥向大门门锁,随即转移话题道:“你手艺不错啊。”
“家常菜的手艺,你客气了。”
羊愿秋谦虚回应,不过明显能听出她语气比平常高昂了一些,大概是除去外貌身段外,会做饭是她唯二的优点。
封远见她神态轻松了些,于是乘机问:“闻教授是不是爱研究些古怪玩意?”
“嗯……中风前是爱研究一些我们看不懂的玩意,不过具体我也没过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从我嫁过来之后开始的?”
“你嫁过来之后?”
封远眉眼微挑,好奇问:“能说说吗,你怎么嫁给闻教授儿子的。”
羊愿秋稍显迟疑,低头喃喃絮叨:“嗯……闻昌,也就是我丈夫其实一开始不这样的,他和他爸一样学的中医,毕业后就在我我工作的那家中药店给人号脉抓药。
当年他人其实挺好的,热情开朗又有正义感。那天我下班晚,路上被几个小混混堵进了巷子里,是闻昌及时出现救我,不过他也被小混混打成重伤,尤其……那地方。”
封远继续问:“所以你是报恩才嫁过来的?”
羊愿秋点点头。
“后续呢?”
羊愿秋面露难色:“能不说了吗……”
“对不起啊,怪我多嘴。”
毕竟涉及到人夫妻的难言之隐,封远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
至于两人女儿怎么来的,现代医学到这份上,总归是能有点办法。
一顿饭快速吃完,封远捧着纸箱下楼离去,羊愿秋专程下楼送了送他。
来到车边,越野车左侧车漆上赫然多出一条长痕,从车头一直衍生至车尾,触目惊心。
“天啊,这谁干的!”羊愿秋发出一声惊呼。
“妈,今天开学第一天只有半天课,快回去给我做饭,饿死了!”
一声清脆的呼喊传来,穿着初中校服,模样甜美,背着书包的小姑娘快步走来,牵起羊愿秋的手大步离去。她不闲不淡地瞥视一眼封远,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胸前的金属钥匙在正午的阳光下晃荡着,隐隐约约可见上头附着着一层黑漆。
羊愿秋同样瞧出了端倪,时不时回头朝站在车边的封远望去,柔情的目光中满是恳求和歉意。
封远目光转向一旁的饭店摄像头,也没多言,上车径直离去。
不久后,封远收到了羊愿秋诚恳道歉的信息,解释是闻晴误会了什么才那么干的,她愿意给予赔偿。
封远:我明天就不在h省。
言外之意,今天这事他看在他爸和闻教授的面子上就算了,不过日后也你也不要再来烦我,有事自己解决。
但羊愿秋竟是回复:请问你多久回来?
封远哑笑,也不知道这女人是装蠢还是真不懂。
他懒得再回应,可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内容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句话,求封远高抬贵手,她已经问过饭店老板封远调看了监控还拍了视频,到底要赔付多少钱。
封远实在烦躁,正想把她联系方式一删了事,忽得白落落又发来消息。
白落落:我和小云买了两件同款旗袍,等你回来哦!
封远拿起手机,边开车边按下语音:记得穿好黑丝,真空等我回来。
年轻小情侣聊天没什么顾忌,何况今天是在h省最后一天,封远打算最后从白落落身上吸点修为,顺带满足她拿人头的愿望。
可结束语音一看,自己竟是点错了对话框,联系人赫然写着“羊愿秋”三字。
封远吓得冷汗直流,赶忙点击撤回,可几秒钟后那头给出回复。
单单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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