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表妹好一顿连累,充军流放,要不是我那弟弟拼命相救,估计估计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夫君了呜呜呜~”
一边说着一边潸然泪下,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弱风扶柳般的女子听着大肚子,哭得凄惨。
严彤气得脸色铁青,“你胡说,那天分明我去战场把夫君背回来的,我根本没见过你那弟弟。”
“是啊,要不是姐姐,我那可怜的弟弟也不至于到现在跛脚。”
“姐姐,你就从了吧,就当你发发善心,放过咱们家吧。”
“那分明你那弟弟对我!”
严彤的话几近脱口而出,却在谢晚凝的眼神之下,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柳氏却只是期期艾艾的晚上易老夫人的胳膊,“娘,您又不是没见过我那弟弟,那么多姑娘追求着,我那弟弟怎么可能对严彤一个已婚妇人动心!”
“娘,不管怎么说,咱们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儿说这话啊。”
“姐姐分明没把我们当家人,也是,我那弟弟毕竟姓柳,和姐姐自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够了!”
终于,身为一家之主的易书新爆发,嫌弃瞥了眼侍卫手上的和离书,“要和严氏脱离夫妇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但严氏不配与我和离,只能被休弃。”
“爹,我娘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当真这般无情嘛。”
这话,就连丫丫这个孩子都听不下去了。
“滚,要是流放路上处处都得迁就你这个累赘,老子至于一顿饱饭都没吃上嘛。”
一脚踹飞碍事儿的赔钱货,易书新凛然吧现在的自己当成了忠勇侯,“识相的快给老子拿笔墨过来,老子也写休书。”
“易书新,这休书可不行。”
谢晚凝也冷了嗓音,“识相的快把和离书欠了你我银货两讫,要是让我家老爷子等急了,别说一千两银子没有,就是十两,也……”
“敢问你家老爷在朝中官职几何?”
“在下改日一定登门拜会。”
谢晚凝只想快点解决这无赖,哪知这易书新居然还敢打他家老爷子的注意:“想必公子也是个读书人,待公子金榜题名日,自能见到我家老爷子。”
“原来令尊竟如此尊贵,失敬失敬。”
“那这和离书……”
她看向那份和离书。
“我签,这就签,只要恩师喜欢的,在下无不满足。”
这就叫上“恩师”,谢晚凝一阵反胃的同时,见易书新签了和离书之后,就拉着易书新去京兆府公证,将一千零十两银子结清后,就带着严彤母女上门,马不停蹄的进宫。
“姐姐,这是皇宫吗?”
“严氏,你可有后悔!”
之前,她可并没有向严彤母女透露,她要带他们进宫的信息。
严彤却早已见怪不怪,“公子就是昨晚那位姑娘吧。”
谢晚凝微微一僵,也没隐瞒:“实不相瞒,本督并不是什么姑娘,我就是那位被万人唾骂的帝侧男宠。”
“严氏,你知道了本督身份,你还想跟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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