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得的。
大概,景隽之所以被人骂为暴君,也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吧。
望着心上人眼底苦笑,宁钰心底就如同有千万只虫子一起啃食般的难受,可眸光所及之处,便是心上人这般虚弱痛苦的样子。
他也不得不先把千万句追问下去的话咽下喉咙深处,抬手就要去揽小宁子那不盈一握的纤腰,都瘦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男人,真是可笑,“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宁大人请自重,杂家……”
她只觉眼前晕晕沉沉,任凭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根本推不开一个青年男子的全力拉扯。
怎么办?
她不是原主,她真的无法接受因原主所起的感情!
何况,在她心里,一直有人。
“左右你我都是男人,就算我把你抱回无极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耳畔还有宁钰赌气似的警告声。
眼看宁钰就要把她拦腰抱起,“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历喝传来,她只觉眼前一黑之后,再度映入眼前的便是熟悉的明黄锦缎,她本能往熟悉的怀抱中缩了缩,这小动作,却没来及的取悦了早就在一旁观察许久的景隽:“算你识趣。”
“叩见皇上。”
眼见着心爱的姑娘,就这么落入外男的怀抱,而那个外男,还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宁钰心底就算有千万个不甘,也不得不拱手问安。
“宁钰,注意你的身份。”
景隽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见远离了宁钰,又四下无人,景隽这才低声吐槽了句,“算你识趣。”
可他等待许久,都没有等到满意的回应,愠怒间低头一看,小太监一双蝶翼般的浓密睫毛在眼下乖乖低垂着,安静的模样,乖巧得不像话。
真不知道,是谁给她这么弱的身子还要出去逞能权力。
一路将今天还算识趣的小太监丢在榻上,景隽坐在榻边,望着对方那难得安静睡颜,略带薄茧的指腹随意抚平对方眉心皱褶,顺着眉心,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他贪恋已久的樱唇……
“皇上,年宴开始了,慈安宫那边已经过来催三次了。”
门外传来冯德海严谨克制的提醒声。
景隽猛地回神,蓦然发现自己的唇竟在毫无察觉之时,与小宁子那有人樱唇只有一指之间的距离。
景隽,你醒醒!
你已经饥渴到,对一个太监下手的地步了吗?
慌乱走出偏殿,景隽根本不敢给自己多做停留的机会,“走吧。”
“小宁子还好吧?”
毕竟是养了三年的干儿子,冯德海对小宁子的关心做不得假。
一提这个,景隽跟着没了好脾气,“三天三夜几乎不眠不休,是个人都受不了。”
“无碍,让他多睡会儿吧。”
嘴上这么说,眼前再次浮现他听完小宁子回无极殿的消息之后,双脚不听话的走到小宁子平时最爱走幽静宫道走去,却碰到了鬼鬼祟祟藏在竹林深处,攥着一块玉佩不断演练的宁钰:“霏霏,我知道你三年前是有苦衷。”
“我理解你,支持你,但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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