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听话,有些麻烦就不来找她吗?
天真。
她只坚定道:“干爹,这事儿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一心为谢晚凝,关键时刻陛下可能看在谢晚凝的面子上保我一命。”
“我一旦有丁点收手的架势,等我的,只有万劫不复。”
“你真是长大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做吧。”
“切忌,一定不要对陛下动心,那结果,你承受不起。”
冯德海最后提醒一句,转身离去。
动心吗?
她盯着冯德海离开是背影,凄凉一笑,她对景隽那种感情,自上辈子起就以注定,怎能说忘就忘。
而谢晚凝不知道,在暗处盯着她的身影见她如此,犹豫许久方才离去。
刚刚打发走谢瑾修的景隽听了个没头没脑:“严凛,那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凝凝。”
“属下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景隽都被严凛这回答气笑了。
严凛低着头,想了许久才道:“也许,小宁子对陛下的感情是真的吧。”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太监喜欢着,景隽不由得一阵恶寒,这种喜欢,还是算了吧。
虽然也听说过京中贵族玩得花。
但这种不正常的喜欢,大可不必……
年节将至,小宁子这些天都是天不亮就去慈安宫忙碌,大半夜才爬回来,一晃儿,景隽已经很多天没看到过小宁子的身影。
“咳!”
他不禁干咳一声,把正在打盹的冯德海惊醒,“陛下有何吩咐?”
“她人呢。”
“小宁子呀,她不是被太后借去慈安宫张罗除夕宫宴的事情了嘛,这些天都早出晚归的,这人都瘦一圈了。”
景隽顿了顿,道:“许久没去给母后请安了,出去走走吧。”
“是是是,陛下都多少天没出去走走了,这样下去对身子可不好。”
想见就想见呗,左右小宁子又不是真太监。
冯德海就想不明白了,皇上喜欢谁,直接收了便是,为何非得饶这么大一个圈子,就去见一个人。
但这是主子的事情,冯德海不会过问。
主仆二人这才走进慈安宫,就看到殷宝珍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堵在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径直冲了过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入眼便是明黄色的锦袍,谢晚凝吓得连忙跳开赔礼道歉:“对不起,奴才一时着急,没看路,冲撞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干什么这么着急。”
果然见到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果然和冯德海说一样瘦了一圈,平时看起来百精百灵的,怎么忙起来这么拼命。
是为了太后,还是为了太后罩着的那位?
想到这里,景隽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殷妃娘娘自己上来撞我,我可没有半点想唐突殷妃的意思,可殷妃非说奴才非礼她,要奴才负责。”
“陛下,您说殷妃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奴才一个太监,怎么对她一个已婚妇人负责,真要结对食的话,总要陛下先把殷妃娘娘休了吧。”
“不对,就算是休了,殷妃也是陛下的人,就算她老死深宫,也不能和奴才有半点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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