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
她立即活动手脚,冲景隽那边拜了一下。
听着脚步声远去,谢晚凝这才瘫软在榻上,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大口喘着粗气。
而江暮云却直接旁若无人叫了一桶热水进来,拽她起来去泡澡,一边帮她擦洗一边好奇询问,“皇上有为难你吗?”
她半眯着眼睛顺着浴桶边缘靠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没有……就明天上职。”
“果然伴君如伴虎,你这才醒,就让你上工,周扒皮都没有这么扒的。”江暮云对此很是气不过。
谢晚凝呆呆望着天花板,“不去的话,这份差事就没了。”
“所以,你承认了?”
江暮云眼睛一亮,满眼欣喜的看着她。
她转眸白了江暮云一眼,“我因为这张脸,在宫里树敌太多,离了御前,没活路。”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翌日,谢晚凝早早的起身把自己收拾干净,去正殿唤醒景隽,更衣。
“奴婢起晚了,请皇上责罚。”
她拿着景隽飞龙戏珠的腰带刚要帮景隽系上,就看到擦了桃红色胭脂唇油,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寒烟袅袅婷婷的扭腰赶来。
“知错就好,还不快干活。”景隽没好气的提醒一句。
谢晚凝刚想动作,在她和景隽之间忽然多了一个人,寒烟一手抢下她手里的腰带,“听见没有,还不快去一旁打扫。”
见景隽不语,谢晚凝以为是景隽默认了。
果然,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什么都不是。
况且,景隽身边以后还要有很多女人出现。
寒烟,不过就是个开始,她要学会适应一切……
“啪!”
花瓶摔碎在地的脆响声自耳畔传来,谢晚凝愣愣转头看向已经摔得粉碎的花瓶,正如她和景隽的感情一般,一旦破碎,便再也回不去了。
分明早就知道,可她怎么总是去想!
“狗奴才眼瞎了吗?这么大的花瓶看不见!”
寒烟怒斥的声音远远传来,谢晚凝本能伸手去捡,一只绣花鞋对准她的手踩下!
谢晚凝本能收回手,手中拾起的瓷片落地,发出再次碎裂的声响。
一向嚣张跋扈的寒烟,可能从来没想过,她在宫里这么多年练就一身快准狠折磨人的法子,还有被人躲过的一天,“谁给你的狗胆,还敢躲!”
“请收好你要胡乱往下踩的脚,这些碎瓷足够把你的脚扎出无数个血窟窿。”
加重“血窟窿”三个字,寒烟对上蹲在那里的小太监,不禁后退了一步,“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无极殿说这些污言秽语!”
“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跪着。”
景隽不耐烦的声音自里间传来,寒烟阴狠的眼神里恨不得长出刀子,捅在她心口,永绝后患,“听见了没,跪下。”
她郁闷跪在原地,盯着一地碎瓷发呆。
“皇上,您身上扣子扣跑了,奴婢帮您扣过来。”
寒烟过于油腻的眼神黏在景隽身上不肯转移,景隽本能后退一步,寒烟仿若无骨的身子顺势倾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