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退热再说。”
“小臣明日调休,不如让小臣看着宁公公吧。”
短短两句话,江暮云直接脱口而出,很快她便接收到自来眼前残暴帝王的危险注视,“像你们这些出身不凡的太医,应该看不起内侍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堂堂正正的朝廷官员,主动接近太监,肯定图谋不轨。
江暮云双膝一软,心虚低下了头,“实不相瞒,宁公公先前对小臣有恩,小臣别无长处,也就只会些看病照顾人的本事了。”
心底那种堪称荒唐的猜测,瞬息在景隽心底叫嚣到了极致,一副看老色批的冰冷眼神把江暮云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低跟扫视了一遍,“你们这些做医者的,能诊出男女吗?”
“回皇上的话,这个视医术高低而定,一般在太医院行走的老辈太医,都能诊出来的。”
“你确定小宁子是个太监?”
忽如其来的质问声,让江暮云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这个自然。”
“陛下,您还是尽快去歇下吧,小宁子要是看到您为她如此操劳,也一定过意不去。”
“前几日殷将军重伤,江太医给殷将军上药的时候被殷将军刁难,还是小宁子给江太医解围的呢。”
原本还有些不放心的景隽,在听到冯德海这话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他在宫中长大,深知宫规森严,他怎么还妄想有女子能假扮太监入宫,简直可笑!
“待小宁子痊愈,你再去上职吧。”
谢晚凝这一觉睡得晕晕沉沉的,梦中一会儿前世惨死在景隽怀里,一会儿又是她把这景隽硬朗的身躯推倒抵死缠绵的画面中浮浮沉沉,沦陷其中,不可自拔。
忽地身上一凉,她猛地睁开眼睛:“景隽,不行!”
江暮云听到声音,慌忙堵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提醒,“我滴姑奶奶呀,你能不能小点声,生怕皇上不知道你这女儿身吗?”
“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擦身,我废了多少脑细胞,才把附近的人都支走。”
对上江暮云熟悉的容颜,以及四周熟悉的陈设,谢晚凝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暂时安全性,“我睡了多久?你怎么在这里?”
“也就睡个三天而已,你在不醒过来,恐怕你那差事不保咯。”
江暮云吐槽着,很小声很小声的嘀咕着,“躺好,要怪就怪我太心软,看你都快臭了,总不能让你臭过去吧。”
谢晚凝抬手勾住江暮云纤细的脖颈,连连应声:“是是是,云云对我最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吧,我可不敢劳烦江太医这双治病救人的手,帮我擦身。”
“擦都擦了,做人总要有始有终吧。”
“江太医,小宁子怎么样了?”
忽地,紧闭的门外传来冯德海焦急喊破音的声音。
谢晚凝和江暮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错愕的神采。
江暮云已经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了,“放心,皇上这几天都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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