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认罪吧。”
短短几句话,直接说出浮萍将要面对的所有可能。
浮萍攥紧的拳头松了又攥,“我去说什么,皇上就相信我吗?”
“宁公公,你是不是太把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当回事儿了。”
苍白无力的抵抗声,如若浮萍的名字般无依无靠,注定依附于主子,才能停下脚步,不随波而去。
她的嗓音淡漠,“别让杂家把这事儿在皇上面前说出来。”
浮萍咬紧牙关,一把拽住谢晚凝的手臂,“我们现在就去御前说清楚,听皇上圣裁就好。”
就这么认了吗?
浮萍不甘心,就以她和殷家两位主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浮萍相信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主子不会不管她的。
就是誓死,她也必须把小宁子拖下水!
谢晚凝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淡漠的睨着浮萍抓着她的手腕:“殷远泽淫乱宫闱,他自身难保,你认为他能保你?”
“别天真了,就去皇上说你不小心摔了,连累殷远泽一起摔在假山上,我想依你和殷远泽从小一起涨的情意,殷远泽一定会相信你这片面之词的吧。”
“你!”
浮萍恨不得将自己一口白牙压碎,目送那道纤长的身影自风雪里消失……
偌大皇宫,总有烛光光顾不到的地方,谢晚凝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也没带灯笼,她只能凭借记忆缓步往前走,可这地方真是太黑了,黑得甚至唤起了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漫无目的的黑暗永远陪伴左右,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斗转星移,岁月几何,直到一盏宫灯在不远处亮起。
她加快脚步,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光源处。
这才注意到,提着宫灯的人,竟是那道熟悉的明黄身影。
她立即收敛神色,拱手问安:“皇上真是好心情,这月黑风高夜,竟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景隽把宫灯给她提着,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旁凉亭里的灯盏,顺带点燃铁锅下的炭火,谢晚凝这才发现,这里竟有早早准备好的火锅用具和一应食材。
“便宜你这个狗奴才了,朕今天心情好,佩珍说说话。”
“奴才服侍皇上用膳。”
她本能要上前招呼。
景隽看了眼渐大的风雪,“这写东西一烫就熟,有什么好服侍的,一起吧。”
本就不是什么在深宫卑微求生的太监,谢晚凝自然没有什么过多客气恭维的脾气秉性,景隽让她一起,她就坐下了,把自己爱吃的食材一股脑的往锅里倒。
殊不知,下锅者无心,看者有意。
这些东西,可都是印象中那个人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哪怕放在手边,小宁子都不带碰一下的,景隽越看脸色越黑,“你挑食?”
“不是陛下请奴才吃的,当然爱吃什么煮什么。”
下火锅的谢晚凝背脊一僵,不解睨着景隽,“皇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殷宝珍的人都敢动。”
“你知道之前在殷家的时候,丫鬟得罪浮萍,都是什么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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