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咯吱咯吱”
木质轮椅渐行渐远的声响自身后渐渐远去。
她但凭一口气苦苦支撑着的身子,再也不堪负重瘫软在地,不争气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殊不知一明黄身影自假山后走了出来,一路来到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伫立许久,直到她哭够了,刚想起身,就被帝王疏离到寒风中的嗓音打断,“还说你不是吗?”
突然的熟悉嗓音沙哑,如若耳边肆意刮过的寒风般呼啸而过。
谢晚凝的背脊一僵,巨大意念支撑着自己从地面爬起来的身子,再次坠落在地,她甚至连疼都感觉不到。
“凝凝,你信人能借尸还魂吗?”
没错,当年是他抱着爱人的尸体枯坐了一夜,是景隽在群臣请出谢瑾修的劝说下,他亲手为她净身更衣下葬草草结束了心上人还未绽放的人生收尾。
直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打在景隽脸上的那一刻,不问世事的太子变成了残暴嗜血的暴君,用手中权柄,用残暴手段清晰朝堂。
“皇上,可算找到您了。”
“小宁子你还在这里耍什么脾气,赶紧回去整理仪容,再回来服侍陛下。”
“喏。”
谢晚凝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连头都不回的跑远了。
望着远去的纤细背影,景隽本能伸出了手,一片片鹅毛大雪触及掌心,化为一汪水珠,很快被一片接着一片的雪花覆盖,冯德海催促的嗓音自耳边传来,“下雪了,陛下龙体要紧,还是先回屋吧。”
“小宁子这也太没规矩了,奴才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第二天一大早谢晚凝就早早等在御书房门外,跟着景隽下朝回来的冯德海看到小宁子早早等在这里,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让我去给殷妃道歉,殷远泽挨打是他活该,关我……”
分明是殷妃差点要了她的命,今早她就收到狗皇帝要她过去给殷妃道歉的传话。
她这要是已道歉,那不就做实了她打殷远泽的事实了吗?
真不直到景隽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昨天分明默认她大人的事情,今天就要道歉。
狗皇帝不知道,干大事儿的人,总这么阴晴不定会问题的吗?
还是说,在最在乎的女人面前,他早已没了什么理智可言。
是啊,前世她伤他那么深,再多的感情,都在那当胸一剑之后,消磨殆尽了吧。
而景隽生母是靠在殷家收养为庶女的由头,才登上后位的,景隽和殷宝珍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是什么人都比不了的。
现在人在屋檐下,她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你不愿意,是吧。”
“我……”
冯德海一语中的,谢晚凝红了眼眶,紧攥着捶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攥了又松。
长叹一口气,冯德海压低了嗓音规劝,“你这性子早就得改了,咱们这些做奴才,根本没有和那些主子比的资格,你这么总和自己过不去,到头来吃苦头的,还不是只有你自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