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些?”
“这是你疏远朕的理由?”
他这个皇帝做的,都能让一个小太监说不理就不理了吗?
谢晚凝梗着脖子,望着景隽的脸,如实道:“离皇上远点,自然少些犯错的机会,但愿我这屁股能多好几天。”
“起来吧。”
景隽郁闷转身,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怎么着,默默往回走。
可身后之人,毫无动静,景隽不耐烦道:“小宁子,朕可以看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纵容你,但你别不识好歹。”
“奴才是罪臣之子,不敢……”
跪在原地,垂在膝上的双手恨不得抓破身上锦袍:她在赌,在赌景隽能给她一个离开无极殿的可能。
“小宁子,你知不知道,你说出一切后,会有多少人被你牵连。”
景隽离开的脚步顿住,头也不回的道:“收回你今天的话,朕没听到你今天说的话。”
“不,我本为繁城太守谢庆林之子,四年前我父被陷害贪污军饷,而在我父被定罪之前,举家上下一百七十一口人就被黑衣人屠杀殆尽,之后不久,我父便被定罪,要说这事儿没有蹊跷,我不信。”
对上小太监一双坚毅清明的眼睛,景隽默了默道:“你不会不知,说出这些,你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景隽又叹了口气,“到底年少轻狂,朕给你两个选择,一,当做今天你什么都没说过……”
“我选二。”
她直接给出肯定答案。
只见那年轻帝王绯薄的唇角勾勒出一丝绝美弧度,“你知道二是什么,你就选?”
“我就选二。”
“跟着朕,听话。”
“好。”
“这事别提了。”
走出去几步远,景隽又大喘气似的补了这么一句。
刚想站起来的谢晚凝,再次跪地,磕头,“求皇上给我谢家一个申冤的机会,我能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为得就是这口气。”
“朕让你别提了。”
一向处事不惊的帝王大步向前,“朕不会因你片面之词,而破坏规则。”
“别说你不是她,就算你是她,也不行。”
她低着头,眼神空洞的盯着自己的膝盖,“那天,是母亲把我丢进枯井里并用巨石封口,我才逃过一劫,要不是有路过乞丐把我救出来,我恐怕也跟我的家人一起去了。”
“去了,未尝不好。”
薄凉沙哑的嗓音轻飘飘的,竟比冬日的寒风吹的还要彻骨,她不是不知道说出这些意味着什么,但与其将她留在这里互相折磨,不如找些事情敢,总比整天瞧着景隽,想着他是不是见异思迁的强吧。
至于冯德海,她太了解景隽了。
她只说原主家的冤情,又没说冯德海知道一切。
景隽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谢晚凝冲着景隽消失的方向,倒头便拜,“如果陛下一定要让忠臣蒙冤而死的话,奴才但求一死。”
“啊!”
宫女的尖叫声响彻天地。
谢晚凝呈下拜姿势的背脊一僵: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