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自己。
如今她只是个卑贱的太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一个皇帝临幸妃嫔?
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呵”
谢晚凝捂着被打肿的脸,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浮萍还不甘心,扬起手还要打,“宫里这么多人,就你长嘴了吗?”
“今天就要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够了。”
景隽不知何时,已经从内殿走了出来,浮萍连忙见礼,“启禀陛下,这奴才刚刚将我家娘娘推倒,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应得?”
景隽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连太后都没资格直接处置朕宫里的人,朕倒是要问问殷妃,你这奴婢哪里来的胆子,当着朕的面,就敢打朕的人了?”
“皇上息怒,浮萍跟臣妾从小一起长大,她也只是看不过去我被欺辱。”殷宝珍低着头,“欺辱”二字却咬得格外重。
不论在宫里宫外,奴欺主,必死。
殷宝珍今天是咬定了,要小宁子好看。
对上还站在原地,不屈不挠笔直着背脊的小宁子,景隽深吸一口气,冷声提醒:“还不倒杯茶,给殷妃请罪。”
“这点常识上的礼仪,还用朕亲自教你?”
对上帝王毫无温度的眼睛,谢晚凝心底一寒,到底她现在只是个奴才,在得宠的妃嫔和她一个奴才之间,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会选放弃她。
她笔直着背脊,倒了杯滚烫的茶,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殷宝珍面前屈膝跪下。
永远笔直的背脊,在这一刻宣泄着她最后的尊严。
斜刺里,一双手狠狠推了下她笔直的背脊。
谢晚凝猝不及防,手里滚烫的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洒在胳膊上,浸湿了大半袍袖,长达一年的殷太后敦敦教诲,让她本能不敢去掀开袍袖查看一二。
“啪!”
来不及反应,一巴掌重重落在脸上,谢晚凝不解看向打人的殷宝珍。
殷宝珍淬毒的眼眸在她狼狈的身上轻蔑扫过,“狗奴才起开,你这请罪的茶,本妃福薄,可消受不起。”
“倒是你这故意烫伤本妃的罪,该如何论处。”
不待她反应过来,依旧滚烫的袖口一凉,一扯,已经被烫出水泡的手腕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对上景隽那双焦灼的眸子,她有刹那晃神。
可能是顾忌到这里还有殷宝珍等人看着,景隽化掌成爪的手,终究没有落在她的脖子上。
谢晚凝低垂着的眸光明灭不定。
她都被烫成这样了?
还要掐死她,给他心爱的殷妃报仇吗?
嘴角上勾起的嘲弄低吟一闪而逝,麻木的心让她几近忘记疼痛,她步履蹒跚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华裳殿。
“来人!”
这就走了?
害她这个殷家倾尽心力培养出来的贵女,病了足足一个月的罪魁祸首,殷宝珍这口气憋闷已久,怎能轻易放过。
“殷妃可真好大的脾气,朕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定夺生死了?”
意识到殷妃狠手,景隽心底不快,“不就是打个胜仗,殷妃不会以为,你已经能左右朕的生死了吧。”
“臣妾不敢,皇帝哥哥您怎能这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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