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赔罪。
景隽一口气吃了一碗面,就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真看不出来,这小子手艺还不错,明早再来一碗。”
“陛下放心,奴才明天一早一定提醒小宁子。”
“那个,陛下要翻牌子吗?”
冯德海试探性询问,真不是他不懂圣心,偏偏他最会察言观色。
不知何时,小宁子已经跑了回来,“干爹,陛下都病了,这,不好吧。”
“你个小孩懂什么,陛下这样才需要娘娘们照顾啊。”
冯德海甩给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谢晚凝彻底不懂了,“这不是拖累人家姑娘嘛,姑娘家身子本就娇弱,这要是被传染了……”
“干爹,你这是逃避工作。”
“那小宁子今晚给朕守夜吧。”
她今晚的睡觉权力,就这么被剥夺。
冯德海还有点不放心,“陛下,小宁子毕竟没干过这活儿,能行吗?”
“冯德海,你不会怕你儿子抢了你饭碗吧。”景隽眯眼睨着冯德海,帝王霸气在无形中压下。
冯德海双腿一软,连忙跪地求饶:“奴才不敢,奴才只怕这小子毛手毛脚,惊扰陛下。”
“放心,这点肚量,朕还是有的。”
景隽用完晚膳后,就躺下睡了。
谢晚凝见景隽安好,就去了不远处矮榻上歇息,翻来翻去满脑子都是画册里的内容,顿了又顿,从袖子拿出画册,借着幽暗烛光,看一眼,脸红心跳,再一眼,好像也没那么不堪入目……
“咳咳,水”
直到龙床那边虚弱的咳嗽声传来,隐约听到景隽在说话,谢晚凝随手把画册藏在枕头底下,匆忙跑过去,跪在龙床前小心询问,“陛下想说什么?”
“水。”
她当即转身去炉子边倒了被一直温着的水,试了试水温,有些烫,又加了些凉水,又觉得水温有点凉,到了还有点浪费,就自己喝了,如此反复喝了三杯下肚,终于调出了比较满意的温度。
把景隽扶了起来,“陛下慢点喝。”
景隽偷瞄了她一眼,“偷喝多少?”
这人,长了顺风耳吗?
谢晚凝硬着头皮回了句,“奴才就是觉得水温不合适,倒了又有点浪费,这才……”
“喝了?”
景隽打断她的话,谢晚凝尴尬点头。
温热泉水入喉,景隽顿觉干涩发紧的嗓子好多了,“算你有心。”
“那是,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份差事,可不能因为一点小错误就……”
话说到一半,谢晚凝就对上景隽那双浓浓化不开的眼睛,她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殷妃都敢拖下水,还怕在朕这里丢了差事?”
对方睨着她的眼里,有光,却明灭不定,不知正在想她什么。
她尴尬咽了咽口水,正想怎么解释的时候,就听很轻很小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一个披散着过膝长发的身穿极长拽地的宫装的身影,霎时出现在景隽身后的帷幔中,一阵阴风吹过,长发与衣襟一齐在半空中飘来荡去,谢晚凝惊恐瞪大了双眼,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