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为了整个监察处大楼的安全,操碎了心的陈淼还拎着两瓶黄桃罐头去找了白晟,想要邀请白先生帮忙留守监察处,却遭到了白先生的婉言谢绝,他是这么说的:
“你看我只是个义务劳动的志愿者,没有编制,没有工资,连晚上加班回家三十八块六毛的打车费都没地方报销;实在担当不起如此重任,我还是回我那一个亿的豪宅三米宽的大床上含泪饮泣备战公务员考试去吧。”
陈淼:“……”
陈淼内心如遭狗日,正当他打算带着一众小弟(注:都有编制)扑上去抱白哥大腿死缠烂打时,远处一监察员携圣旨狂奔而至,圣旨一打开当场震聋了所有人的钛合金狗耳:
奉天承运,沈监察诏曰,白哥的手受伤了,叫白哥先别回家,先去监察处让伊塔尔多魔女帮忙治手,钦此。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见白晟心花怒放,工资也忘了,打车费也不提了,一亿豪宅如过眼云烟;怀里抱着那俩黄桃罐头就美滋滋上了监察处的车。
众人五体投地,一致认为沈监察英明,这手段要是拿去当海王整个三峡大坝都挤不下他养的鱼。
“我有一个疑问,”伊塔尔多魔女终于忍不住道。
白晟诚恳回答:“是的,我们男人就是这么肤浅而又容易满足。”
纯情少年陈淼小声抗议:“我就不是,我就没有!”
水溶花的办公室在地下负一层,向左转是特护病房,向右转是太平间——非常合理的布局,左边把人治死了往右边一推就行,快捷方便,省时省力。
透过单面玻璃,可以看见隔壁病房里的刘三吉人事不省,应该是在仓库里被沈酌亲手拷问过了,全身几乎不**形,生命监测仪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
“你的口味可真特殊。”伊塔尔多魔女如是感慨,捻了颗瓜子放进嘴里,突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帅哥,你看要不这样,干脆我们合作吧。”
白晟:“?”
“我让水溶花给那姓沈的下个药,你把他弄回家锁床上,从此我们就能在申海呼风唤雨称王称霸,想怎么作威作福就怎么作威作福,想吃多少人就吃多少人,怎么样?”
陈淼:“?!”
“我十分心动,美女。”白晟笑起来,跷着腿懒洋洋歪在沙发上:“但我们男德班毕业的优秀霸总,现在已经不时兴搞强制监禁那一套了:第一容易酿成霸总变身法制咖的惨剧,第二我们对真挚的爱情还是有憧憬的,一般都是以培养感情为主,实在不行才先礼后兵。”
魔女立刻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兵?”
白晟恳切保证:“我现在比较享受当一条傻鱼每天被喂饵的感觉,等我想兵的时候一定告诉你。”
魔女只得长叹作罢,悻悻地道:“劝你该下手趁早下手,可别像傅琛一样最后搞砸了。真可惜,我本来还很看好他呢。”
白晟立刻来了精神:“所以傅前辈与沈监察当年……”
“咳咳!”
陈淼立刻挺起胸膛,严肃地澄清:“傅哥才没有那么龌龊,傅哥跟学长一样,都只是对科学探索有着崇高的追求罢了!”
房间一时陷入安静,两人都一脸很难形容的表情。
半晌白晟抬手郑重地为陈淼鼓了鼓掌。
“?”陈淼仿佛受到了侮辱:“真的,我那时候还在念研究生,天天泡在学长身边生不如死写论文,我还能不知道吗?学长他连顿饭都没出去跟傅哥吃过啊!”
白晟鼓励地拍拍他:“是的,我们相信你,傅前辈只是对人类科学进行着伟大的探索罢了。”
陈淼:“……”
陈淼之所以能在沈酌身边茁壮成长这么多年,就说明他天生对一切阴阳怪气都是免疫的,眨巴着纯情的眼睛望着他白哥,半晌懵懂地点点头:“哦。”
这时特护病房里的警示器嘀嘀响起,刘三吉的输液袋见了底。
“我去给他换个输液袋。”陈淼从办公室沙发上站起身,不放心地叮嘱:“白哥,你手痊愈了就赶紧让水学姐回来吧,从卫生院搬回来的那个病床还放在隔壁生化室,等着提取荣亓的dna呢。”
白晟回以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肯定表情。
陈淼遂放心走了,结果他这边门一关,那边白晟唰地起身,一屁股坐到魔女身边,开门见山毫不掩饰:
“姓傅的怎么死的?”
“……”魔女说:“帅哥,就喜欢你这样变脸如翻书的演技派霸总呢。”
“过奖过奖,要不是嫌日薪208万太少我早就投身演艺圈了,高低也给祖国挣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白晟丝毫不见外地歪在沙发靠垫上,摸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递给魔女:“美女,这里就咱俩,跟我漏点情敌背调信息,回头我给你买香奈儿,成交吗?”
魔女不知道什么是香奈儿,但魔女可太喜欢在背后说沈酌坏话了。她探头向窗外看看,然后缩回来接过烟,勾了勾手指,意思是你懂的。
白晟立刻心领神会,啪地点燃打火机,贤惠地给魔女点上了。
“——傅琛,亚洲第一个s级,死于情圣。”魔女随手把头发撩去耳后,殷红的嘴唇吐出一道烟雾:“你知道他的最强异能是什么吗?”
白晟露出一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十字坐标。”魔女示意了下掌心,说:“这个异能正常发动时,傅琛手上会出现一道正十字,代表无限血条和绝对防御,任何冲他而来的攻击都会被自动反弹,并平摊到不分敌我的在场所有人身上——也就是说当爆炸发生时,只要发动正十字傅琛就根本不会死。”
白晟问:“那他为什么没这么做?”
“因为他发动的,是逆十字。”
魔女的口气有点不屑,又有点复杂:“逆十字的作用完全相反,能把全场不分敌我的所有伤害值全拉回到施术者身上,也就是说傅琛愿意以一人之身承受所有爆炸冲击,换取其他人安然无恙……换句话说,就是他为了换沈酌活命,宁愿自己去死。”
办公室里安静片刻。
白晟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那苏寄桥呢,”半晌白晟问,“苏寄桥为什么会被炸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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