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根本没想过白桁会装可怜,这么大的伤口在腹部,换药的时候难免会疼。
她轻轻吹着,这样能缓解一下疼痛,她表情认真,看的白桁心暖。
白桁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摸了摸江怡的头:“宝贝,已经不疼了,跟我说说,今天去医院还算顺利吗?”
江怡直起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声音有些哽咽:“很顺利,我已经把受伤的兄弟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白桁知道江木伤的不轻,能不能活下来都看运气,所以就没问,免得小丫头伤心。
江怡坐在床边,手在白桁的手背上摩擦着:“亲眼看到,还是触目惊心。”
“宝贝,辛苦了。”跟着他太辛苦了,白桁心里清楚。
江怡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一脸严肃的白桁。
“知道我辛苦就不要添乱,好好养病。”江怡说着将脚上的鞋踢掉,揉了揉发疼的脚掌。
白桁伸出手为江怡捏了捏:“宝贝,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天生一对?”
江怡白了白桁一眼:“难道不是你死缠烂打吗?”
“是。”白桁直接承认。
江怡无语地看着白桁:“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带我去游泳馆。”
白桁抿着唇,回去后小丫头就发信息,跟他说分手…
那时候,他每天都换着法的哄她,就怕她反性闹分手。
当然,现在更怕了…
还是得换着法的哄着。
“宝贝,凑近点,我就告诉你。”白桁声音发沉。
江怡因为实在好奇想知道,于是把耳朵贴了过去。
白桁具有磁性的嗓音在江怡耳边响起:“因为想诱惑你…”说着他吮住了她的耳垂。
酥麻感席卷全身,江怡忙坐起身,想掐他,但一想到他身上有伤就放弃了。
白桁馋的不行,好不容易吃到的肉,结果这一受伤,小丫头又不同意了。
江怡面对白桁赤裸的眼神,有些害羞,毕竟屋子里还有伺候的仆人。
她站起身:“我去个卫生间,回来休息一会。”
白桁只能躺在床上等着,一想到,一会就能抱着香喷喷的小丫头睡觉,他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江怡出来的时候让仆人重新准备了一床被褥…
白桁眉头紧蹙:“宝贝,我这边没受伤…”小丫头竟然要睡沙发。
“可是你的胳膊受伤了。”江怡说着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白桁沉默了片刻:“那也不能睡沙发。”
“那我去隔壁,有事你叫我。”其实她不放心,但她睡觉不老实,碰着他伤口就完了。
白桁脸色不是很好,让她睡沙发,肯定不舒服,睡隔壁就看不着了。
“行,去隔壁好好休息。”白桁做了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怎么也比睡沙发舒服。
这倒是让江怡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妥协,没想到…
江怡想了想,反正就休息一会,等晚上再想办法也不迟,于是点了点头,离开了屋子。
白桁叹了口气,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看不见小丫头了。
江怡不放心,嘱咐仆人,有事一定要叫醒她,嘱咐了好几遍才放心睡下。
白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舒服。
这伤要是不好,连抱小丫头的权利都没有了。
此时医院内,沈图坐在长椅上,听着医生手术的结果。
不知道江木醒后会是什么样,没了做母亲的权利,走路多少也会不方便,她那么注重外表的人。
沈图揉着眉心,江木醒后一定要见他,没办法,医生没办法,只能让沈图换上衣服,进了病房。
江木声音嘶哑:“不是一个叛徒,是,几个,几个家族的叛徒,聚,聚到了一起,他们,他们想,重新,重新组建…”
沈图的眸色变了变,怪不得,他之前还想着,就算是叛变的兄弟,也不会折磨江木,原来另有他人。
江木没有力气解释,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疼的她没有力气去细说,解释。
沈图凑到江木身边:“好好养伤,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解决他们。”
“自己小心。”江木说完闭上了眼睛,她难受的想死,不如给她一枪来的痛快。
沈图回了趟白家,把江木所说告诉了白桁。
白桁大概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正当沈图要上车,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白烁,她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还在滴血。
沈图快步走了过去。
白烁把袋子扔给沈图,语气有些疲惫:“让江木好好养着,她的仇,我替她报了。”说完她进了白家的大门。
沈图看了一眼袋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烁的背影…
十几个人的“宝贝”都在袋子里了。
白烁并没有杀了他们,而且废了他们,并且把他们跟一群有其他癖好的人关在了一起。
一个人负责服务十个。
江木的痛苦,他们要承受一辈子。
她甚至还害怕他们疼死,专门让医生为他们诊治。
杀人,她从不,她只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是白桁教她的。
白烁回到院子,看到白家老大正坐在石头凳子上等着她,身后站了好几个人。
“小烁你怎么了,伤到哪了?”白家老大上前急道。
白烁不冷不热道:“有这时间,不如心疼,心疼你的宝贝儿子。”说完她一脸厌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母亲,结果没过一年就娶了新老婆,她受苦,被虐待,被欺负,他却视而不见。
要不是有奶奶护着,她恐怕连命都没了。
现在来装慈父,呵,她需要吗?
“我给你开一家公司,离开帮派,好好生活,那不是女孩子该待的地方。”白家老大急道。
白烁觉得好笑:“你多跟我说一句话,我都嫌脏。”说完她大步离开,留下一脸受伤的男人。
有时候她挺羡慕白林亦的,虽然他父母也不咋地,但对他是真的好,从小宠到大,要什么给什么。
江怡睡醒后听说白烁满身是血的回来了,吓得她披上衣服穿上拖鞋就往出走。
“有没有请医生,伤的重不重。”江怡快步走着,就差跑了。
“夫人您慢点。”跟在后面的仆人劝道。
白烁刚刚送走奶奶派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关门,就看到江怡穿着大了不知道多少号的拖鞋,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是刚睡醒…
“四婶。”白烁打了声招呼。
江怡气喘吁吁走到白烁面前:“伤到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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