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跟在白杰的身后,作为婆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得出面解决的,虽然真的很麻烦。
“带孩子去我院子,我有话想跟丫头说。”杜清说着抬起手指了指。
白桁很怕这个时候,再生出别的事端:“妈,我可以自己解决。”
“我很讨厌,一句话说很多遍。”杜清说着,愿意低垂的眸子抬起了起来。
明明她只是抬眸看了白桁一眼,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白桁眉头皱到一处,他也非常不喜欢,别人命令他。
“他一直哭,扰的我更加乱,你带着他先走吧。”江怡眼尾泛红,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很重的鼻音。
杜清进了房间,江怡关上了门。
房间里有两把红木椅子,中间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茶桌,杜清走了过去,慢条斯理地坐下。
江怡坐在了床边,低着头,她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的很。
“我这个时间来,想必你也清楚,我是为了什么,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杜清说着靠在椅子上:“小杰的母亲,是白家的一个仆人。”
江怡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打断杜清的接下来的话。
“那个仆人喜欢老四,但是老四基本不在白家久留,爷爷过生日,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回了家,但阴差阳错,老三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因为近,去了老四的院子。”
“事情发生了,仆人发现,自己跟错了人,当时老三已经结婚了,事情败露,她也不可能嫁给老三,多说得到一笔钱。”
“后来,她离开了白家,半年后她挺着九个月的肚子回来,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老四的,闹得人尽皆知。”
江怡始终听着,因为也插不上什么话。
“老三是为了自己老婆,净身出户离开了白家,当初也是好不容易才追到手,再一起的,如果这件事捅出去,可想而知会闹成什么样。”
“最后的解决方式,就是由白桁承担下来,既把白家的孩子留下来了,也保住了他哥的婚姻,这是我的决定。”
江怡咬着嘴唇,为什么永远都是白桁,帮会要十岁的他来扛,这种脏水,也要他来接。
“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做母亲的,对他太狠了些。”杜清说着摇了摇手里的竹扇:“白家他得扛,帮派打打杀杀,他也得管,如果这点事,这点脏,这点委屈都扛不住,怎么当老大,怎么当白家的下一任家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光、胸襟,胆识缺一不可。”
“我觉得很不公平,对孩子,对白桁,都很不公平,这件事,是发生在我来之前,可是却要影响我的以后。”江怡说着长长吐了口气。
杜清看着江怡:“我说这么多,不是劝你留下来,而是让你选择,嫁给白桁注定过不了平淡的生活,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白桁今天活着,也许明天就被暗杀了,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我当初也再想,为了一个男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值得吗?我不愿意走动,因为我身上大大小小数十条伤疤,要么是因为寻仇,要么是因为暗杀。”
江怡听得心惊肉跳,这些东西离她原来的生活,太远,太远了,根本不是她一个普通女孩能想到的。
“你想离开,我送你走,白桁就算浑,我也压得住,”杜清说完觉得头疼,这一天,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
白桁觉得趁着丫头小带回来,但是他没想过,丫头小,满脑子都是谈恋爱,也只想平平淡淡谈个恋爱,家族,帮会,这些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如果你选择留下来,结婚后白家的女主人就是你,至于小杰,会一直养在我的院子里,你还要上学,我不可能让你带着个孩子,我死之前,会妥善处理这个孩子的未来。”
江怡稀里糊涂跟白桁在一起的,他对她好,她就喜欢,至于今后怎么样生活,她完全没想过。
她真的想,跟白桁,平平淡淡在一起,可以他的身份注定不能。
杜清走了,白桁回来了。
江怡趴在方桌上,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看着它再自己的眼前转圈。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它是彩色的,不仅仅只有黑与白,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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