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之人,绝无松懈享乐之意,更不会耽误政事。她是无辜的,是儿子执意留她在宫中!母后若觉得儿子任性,那儿子就任性一回,只这一回。”
文皇后自认为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今儿却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她轻轻叹息:“太子在给本宫出难题啊。”说完吩咐人道:“让岳屹川进来。”
岳屹川领命而来,行礼请安。
文皇后对着他轻声质问:“本宫让你看着太子爷,你们是怎么看的?”
岳屹川不争不辩,跪地认错。
文皇后赏他二十戒尺,朱宿星忍不住开口道:“母后,屹川他没做错。”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就算做错了事,除了皇上,谁能对你指责惩罚?只有你身边的亲信会受尽白眼和奚落,甚至丢掉性命!太子的错就是他们的错。”
玉嬷嬷取来戒尺,重重抽打岳屹川摊开的掌心,堂堂一品护卫,还要像个孩子一样被罚。
朱宿星面沉似水,看着岳屹川受完了罚,低头谢恩。
文皇后又吩咐他:“把那孩子领过来,让本宫看看她到底有多好?”
岳屹川领命而去。
好巧不巧,外头有人传话,皇上请太子去御书房议事。
朱宿星略有迟疑,文皇后不禁轻轻一叹:“政事要紧,太子不必留在这里为她撑腰,本宫不会难为她的。”
朱宿星意味深长地行了一礼:“谢母后。”
人人都说岳屹川是太子的“影子”,许知淮却只见过他两次。
不知为何,今儿他看她的目光十分犀利。
许知淮坐上软轿,整整衣袖,忽听帘外有人低低开口:“到了皇后娘娘跟前,还望姑娘好自为之,别给殿下招惹麻烦。”
这“忠告”来得有点突兀。
许知淮抬手掀帘,见岳屹川表情深沉,下颌咬肌紧绷,似乎正在隐忍着某种情绪。
情况不太妙啊。
许知淮没有打扮,整个人清清素素,脸颊白皙,瞳孔清亮。
她行礼问安,声音柔和,举手投足间带着官家门风规诫出来的得体和教养。
文皇后细细打量,见她脸上没有丝毫僭越的野心,眼明正似琉璃瓶,清澈无暇。
文皇后可以理解太子正值热血的年纪,对清新娟秀的女子一见倾心,只是许知淮给她的感觉并不简单。
真是个妖冶的,反而好拿捏。
皇后一一问话,许知淮说得有来有回,可见是个读过书的。
既然儿子不能免俗,做母亲的也不能太无情。
文皇后淡淡开口:“如今太子视你如宝,本宫不想扫了他的兴。你就在太子的身边当个差吧。”
玉嬷嬷斜睨她一眼,顺势接话:“娘娘,太子爷身边一直缺个司寝。”
文皇后淡淡道:“正好,她很合适。”
许知淮知道皇后娘娘瞧不上自己,当即低头谢恩,恭恭敬敬。
司寝,顾名思义,主要负责太子就寝休憩之事,亲密又亲近。叠被铺床,床帷茵席,还包括侍奉太子与其他女子行床笫之欢。
娘娘用意,许知淮怎会不懂?
在娘娘眼里,她只配做个暖床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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