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的词。
卫漓细细玩味这两个字,忽而轻笑,笑中带威,具有莫大的杀伤力。
吴远看着卫漓搂着许知淮往身上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不甘。
养了三年,白白便宜了别人。
卫漓又看向吴远。
“明明是吴大人做寿,却让你送了一份好礼。”
吴远双手拢袖,满脸堆笑:“这……卑职的侄女知书达理,文静乖巧,的确是个好孩子。”
卫漓听完毫无回应。
吴远有点尴尬:“难得侯爷不嫌弃这孩子,不如卑职做个顺水人情,张罗……”
卫漓打断他:“既然送了,本侯收下就是。”
“……”
吴远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卫漓语气冷峭:“是时候该谈谈正事了。”说完微一扬手,旁边的两个皇极卫立马朝着吴远走过去,很不客气地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吴远脸色微变,半步不敢动。
许知淮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然而,虚扶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却重如千斤。
许知淮抬眸,又觑了一眼他的面容。
好近!
再靠近一点,她的鼻尖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猜不出他要做什么,只嗅到了危险。
吴远往那椅子上一坐,像是上刑,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侯爷说的正事是……”
卫漓淡淡的:“查案。”
吴远身上的血瞬间凉了大半。
好好的,皇极卫有什么案子会查到他的头上?
吴远深呼一口气。
“大人查的什么案子,有什么需要卑职帮忙的,只管言语一声。可惜,今日外面有客,不太方便说话,不如明日卑职亲自登门?”
他心里还在掂量,不想把事情闹大。
谁知,卫漓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不必等到明天。”
吴远呼吸一窒。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卫漓直接开口管他要一封信。
三个月前淮南知县许志高曾写过一封信给吴远,于五月十五,申时三刻送进门房。
吴远乍听“许志高”这个名字,有点反应不过来,凝思片刻才恍然大悟:“那个畏罪自杀的许志高?”
他说着话的时候,尾音发颤。
他怕的不是那封信,而是皇极卫居然对他的家中事,了如指掌!
卫漓冷冷的:“文书笔录口供人证,要什么没什么,谁给定他的罪?吴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如此信口开河?”
吴远怔了怔:“这……淮南军粮丢失,他身为知县监管不力,难逃其责!地方上出了事,自然是地方官的责任。”
卫漓直直望着他,目光犀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淮南是朝廷的淮南,粮食是朝廷的皇粮,死的又是朝廷的命官!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吴远闻言深感不妙,忙又赔笑:“侯爷所言极是,卑职愚钝。那封信……卑职一时忘了放在哪里,请侯爷容卑职耽搁片刻,待送走客人,卑职立马去找。”
卫漓淡淡开口:“无妨,这世上没有皇极卫找不到的东西,让他们去找。”说完随手把袖子一扬,示意随从安排。
吴远紧张的脸色上又覆上一层惶恐。
皇极卫搜家如抄家,麻烦大了!
怦怦!
怦怦!
许知淮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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