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知道,锅锅不是真的不要乖乖。”
“所以,”困顿的小奶音带上了含糊的咕哝,“乖乖哄锅锅开心”
江慕寒怔住。
原来,小崽崽并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小崽崽只是觉得,哥哥不高兴。
所以,才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哄哥哥开心。
江慕寒眼眶一热,只觉得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寒毒,因为此刻心间的意动,又要发作了。
小崽崽很快就睡着了。
即便已经睡熟,也紧紧地抱着他的手不放,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就会在梦里哽咽着哀求,“锅锅,别不要乖乖呀……”
像是小崽崽比他还害怕分离。
像是在小崽崽心里,他不是人人憎恶的阉狗,而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珍宝,非常非常被需要的神明。
像是有一束莹莹火光在他死寂黑暗的生命里蓬勃亮起。
江慕寒心脏酸软,一低头,眼眶里隐忍许久的湿意,化作几滴晶莹剔透的眼泪落下来,渗入衣袂消失不见。
江慕寒守在熟睡的小崽崽身边,整整一晚。
天亮时,他枯寂的心底,燃起了几分好好活下去的希冀。
老乞丐用小崽崽的半碗血炼制出了十几颗解药,江慕寒藏在身上,决定先努力活着。
第二天,江慕寒信守承诺,带着小团团去往忠勇侯府。
小崽崽放心不下弟弟,决定也跟着去。
忠勇侯府不但受祖先荫蔽,存世的后人全都是心善之人,因此就算当初建府时选址不太好,但依然到处充满了祥瑞之气。
现在的忠勇侯虽然也很厌恶江慕寒,但听说还有两个小娃娃,就将他们请进来了。
小崽崽牵着江慕寒的手,左顾右盼,好奇又惊讶。
在小崽崽眼里,这里的花草树木,甚至是假山石头,都氤氲着一层纯白的祥瑞之气,只是走在其中,她就好像见了阳光的小花花一样,整个人都舒服地要开花了!
还没等他们走到宴客厅,就听见燕越欢喜的声音,“江督主!乔栀妹妹!哎呦!”
燕越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过来,龇牙咧嘴地问,“你们怎么来啦,咦,这个小土豆是谁?”
“燕越哥哥,”小崽崽乖乖地叫人,“你怎么啦?”
“别提了,哎呦,”燕越揉着后腰,“你去太学第一天我摔了腿,今天又撞了腰,哎呦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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