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似乎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以至于,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梁昭的心也渐渐冷了下去。
耳边的喧闹声,仿佛都不复存在。
风吹得衣袍烈烈作响,一紫一蓝相对而立。女子娇俏可人,男子少年风流,在旁人眼中,却是极为登对。
时值冬至,燕麟城外的官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燕麟不比卓兰,无论哪朝哪代,据王城之地,于王城所居,皆繁华热闹之象,达官贵人,莫尽于此。
往日道上络绎不绝的商人此时也许正猫在炉边烤着火,燕麟街道上冷冷清清,再无繁华热闹之象。
守城将军府内,梁昭披着雪白狐裘,闭着眼窝在榻上取暖。
燕麟的冬日,冷的刺骨,只要在外站上一盏茶的时间,仿佛整个人都会被冻住。
忽的门被拍地震天响,梁昭身子一动,欲起身,又坐了回去,懒懒道:“进来。”
门被推开,又很快被关上。一股子冷风钻了进来,来人抖了抖,适应了一会儿室内的温度,惬意的叹了一声。
梁昭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左无因毫不在意,挨着梁昭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汤婆子递过去:“天气这么冷,没有取暖的事物怎么行?燕麟虽不比卓兰,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自那日乞巧节梁昭回到守城将军府,左无因便也回来了,他没有问梁昭去了哪里,只是让她好好休息,离开时的眼神,莫名带着些笑意。
自那日后,左无因对梁昭越发温柔体贴,而梁昭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排斥,将军府的人都默认左无因便是日后的驸马,对他也是越来越恭敬。
往日被人所鄙夷的纨绔公子一下子被所有人恭维赞美,左无因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便也慢慢适应了。
梁昭伸手接过汤婆子,抱在怀里,只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她又将狐裘裹紧了些,抬眼看左无因,那人一双风流桃花眼,正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脂粉味,梁昭有些嫌弃:“昨夜又宿在了醉仙楼里?”
左无因睨她一眼:“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贪花恋色之人么?”
“你不就是那贪花好色之徒么?”
“非也,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左无因眼里带笑,“窈窕淑女是你,我虽不是君子,却也想求你。我贪花,那花是你,我恋色,色也是你。”
梁昭听了这话,不自在地转过了头。
左无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混账话?
若是照梁昭以前的脾性,左无因此时恐怕已经挨了打。
左无因见她如此,笑笑也不说话。
屋外忽然传来簌簌的声音,想必是大雪压了枝头,承受不住落了下来。
梁昭下榻,走到窗边,将那扇窗户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雪皑皑,远处雪山花海,窗下一株腊梅含苞待放,有鹅毛大雪纷纷洒落枝头。
梁昭伸出手,一片雪花飘下,融化在指尖,冰冰凉凉的触感,就如同那日,裴宴与她指间相触时,一样的寒意。
她猛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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