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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回复。纪眠摇头轻笑,切出百度检讨书,深藏功与名。
既然接到任务,那就要准备点什么。
自古以来,有一句老话便说“枕边风,越吹越有风。”
但吹枕边风,势必要在情浓时吹,先不说纪眠暂时还没有勇气穿上那套女仆猫耳装,厉沉舟每天熬夜工作,说不定早就肾虚了呢……
嗯……纸片人会肾虚吗……
思来想去,纪眠点开某音,随意地划了划。
忽然,他蓦地停住。
一象棋直播,正在火热进行中。
如果能在正经娱乐时,和厉沉舟闲聊套话……
然后凭借着高超的棋艺顺便征服对方……
岂不一举两得?
纪眠想得美滋滋,厉沉舟书房有象棋,他之前见过,但看起来很新,说明厉沉舟会,但只会一点。
他当即搜索教程,开始潜心学习。
一段时间后——
纪眠皱眉低头,觉得自己还是太眼高手低。
又过了一会儿——
纪眠挠挠脑壳,觉得只需要和厉沉舟打个平手即可。
又又过了一会儿——
纪眠自我安慰:,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能撑五分钟已经很棒了喔!!
-
日头西下,繁星点点。
开饭后,张伯上了二楼,便见纪眠正伏案低头,眉头紧锁,小脸紧皱,嘴巴里正不停念叨着什么。
他走近一听——
“马走日,相走田,马走日,相走田,马走日,相走田,马走日,相走田……”
张伯:“……”
听着有些熟悉,但又不那么熟悉。
他恭敬弯腰:“夫人——!”
纪眠闻言抬头,虚弱一笑:“怎么了?”
“……”张伯,“该吃饭了夫人。”
纪眠站起身,柔弱地踉跄几步,脚步虚浮地下了楼。
张伯很是担忧:“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纪眠扭过头,“只是学习使人消瘦罢了。”
张伯:“……”
吃过饭,纪眠才恢复一点精神。
厉沉舟今天回来得比往常早一些,纪眠吃完饭就在客厅看电视,见佣人要送咖啡上去,心中一动,抬手拦下——
他对自己的记性没信心,学过的东西还是要赶紧用……
佣人疑惑:“夫人?”
纪眠:“我来吧。”
他优雅地托着咖啡上楼,敲了敲门,随着一声进,贴着门缝滑了进去。
厉沉舟没看电脑,反而在捏着鼻梁阖眼休息。
纪眠放下咖啡,厉沉舟悠悠掀起眼皮,见是他也不算意外,淡淡问:“怎么是你。”
话音刚落。
门口的青年便抿了抿唇,兔子一样偷偷瞄了他一眼。
嗯?
厉沉舟眸中情绪翻涌,来了一点兴趣,唇角微牵,问:“怎么了?”
纪眠轻咳一声:“处理工作,还是要劳逸结合。”
厉沉舟没说话,饶有趣味地看向他,仿佛对他下一句说辞很有兴趣。
纪眠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工作嘛,也要适当放松一下,不能太累了。”
“嗯。”厉沉舟状似赞同地敲了敲桌面,低声中带着一丝蛊惑,“那眠眠说,怎么放松?”
纪眠眼前一亮。
连忙小步上前:“我们可以下象棋!”
厉沉舟黑眸沉沉,意味不明地牵起唇角:“好,那依你。”
五分钟后——
纪眠与厉沉舟对坐。
他焦躁地挠挠脸蛋,厉沉舟单手支着下巴,瞥见他的小表情,闲适地轻笑,抬手挪棋,主动露出一个破绽。
纪眠目光一顿,却不是放松的表情。
反而小脸逐渐皱成一团——
啊这,啊这,啊这。
为什么退后了呀?
这个车放哪?
马能过楚河汉界,但怎么吃东西来着?
因为是自己提出,反而此刻羞得满面通红,头越埋越低,下巴快要打到锁骨了。
厉沉舟看着那圆圆的发旋有些好笑,纪眠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眼尾也红扑扑,仿佛只要他转过脸,就要羞得偷偷掉眼泪。
他轻声:“这儿。”
纪眠抬眸,强迫自己回忆了一下。
嗯……
他死去的记忆逐渐复苏,纪眠记得这一招,这招叫作攻城掠地,教程里明明白白写着呢!
细白手指挪动棋局,成功跨过楚河汉界。
厉沉舟点头:“嗯,不错。”终于能吃掉他一个棋。
此后,纪眠不知怎么回事,越战越勇,如有神助,稀里糊涂走到最后。
走下最后一棋。
他瞥见厉沉舟面色微顿,红润唇角微牵——
汗流浃背了吧,老弟。
厉沉舟目光微垂。
送马入境,竟是自投罗网。
再看纪眠静候佳音的小脸。
“……”
他不动声色地自露破绽,等待纪眠出招。
几招后,厉沉舟大大方方将棋放下,面色淡然:“你赢了。”
纪眠眼睛一亮,黑色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不敢相信:“真的?”
厉沉舟略一勾唇:“真的。”
纪眠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开心,想起动画中的高手,自谦道:“我这是运气好而已。”
像只吃饱喝足,拿脑袋围着你蹭来蹭去的猫儿。
厉沉舟轻捻指尖,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半晌,不紧不慢地开口:“最近在家很闲?”
纪眠一怔,但还是乖乖回答:“是有些。”
厉沉舟淡淡:“那明天去公司报道吧。”
纪眠呆住:“行啊……啊?”
什么?
厉沉舟淡淡与他对视:“我说,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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