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最大的诚意，这个剧着实火，才播出没一礼拜，来找她的合作商已经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但她严格意义上还是陆欲凌公司名下的艺人，陆欲凌用一纸合同将她绑定了。

她如果毁约就要担负起上千万的赔偿金，都怪她没什么经验，自作聪明认为陆欲凌主动向她抛出橄榄枝是心里有她，合同看都不看，就草草签了字。

她参加那个综艺明明有这么多机会火的，可都叫那一纸合同生生截了下来，只能做个半透明的网红，跟姜念在网上争得不可开交，收益却很少。

张央是不可能给她付赔偿金的，她现在想借着《千年轮回》的热度赚钱，必须要把扼制住她咽喉的合同给解除了。

她现在是想让姜念这个烂好人出手，她不是有善心嘛？不是对她有亏欠嘛？她就让陆欲凌主动解约。

可是明明上次答应她的姜念不知怎么跟失踪了一样怎么也不接她的电话，她失去了唯一联系她的方式，网上倒有她和陆欲凌恩爱疑似复婚的消息，但她不敢贸然行事，要让陆欲凌察觉到她的用心，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眼看一个个合作商品牌方因为她迟迟答复不了合作意愿，都放弃了与她合作，转找这部剧里意外爆火的女配胡佳合作，这气得她牙痒痒。

她得主动去找姜念，看她是不是故意耍她。

白沫沫提前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张央和那个张导还有随行的一些大佬还在喝，几个人叫了一些当下较红的女明星来做配，她这个刚有红的苗头的十八线女艺人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张央这人大男子主义惯了，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保不齐有个喝醉酒的咸猪手摸了她，到时候他不知道要该陪笑脸还是翻脸了。

所以他趁着她上厕所的时候，让她先走，理由他会编的。

白沫沫面上感激，心下却觉得这个老登说不定自己也想玩玩，怕她在场碍眼，特意赶她。

不过这一切正和她意，跟这群半老头子一起吃饭喝酒，穿着暴露的衣服被破敬酒游戏，让她胃翻江倒海的难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至暗的时期。

她去前台要了碗醒酒汤，喝了半碗，拿着包，迎着略微透着凉意的江风，漫无目的走着。

她刚从那个小山村走出来的时候，也会对这个繁华的大城市感到好奇，但她不敢这样恣意走在马路上，她害怕时髦的路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目光。

学校里这种情况更甚，谁见了她，都会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向她，然后露出嫌弃之色。

纵使慈善之名在外的赵雅舒，第一次与她和她的父亲还有村长见面时，那浮于表面的笑意让她感到一阵害怕，那眼底的嫌恶之情是如此的清晰，这对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来说无疑是异常疼痛的。

只有陆欲凌，他和善得跟她打着招呼，清澈疏离的双眼中并没有一般人有的嫌恶之色，就是从那一面起，陆欲凌成了她的执念。

江风吹拂起她顺滑的秀发，乌黑透亮的头发和精致的妆容随便问一个走过的人，他们都看不出她的过往，大多都会跟那些被糊弄的网友一样，认为她是什么富家千金，最开始在网络上传的她高中的事迹不过是普通人因为嫉妒而对一个富家女的抹黑。

人就是浮于表面的东西，她最了解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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