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把陆欲凌气到了，他算是猜出姜念不复婚的利益算盘，高兴的时候勾勾手指，他屁颠屁颠过去了，不高兴的时候猛得将他推开，半点儿情面都不给。

他简直比做鸭还惨。

好歹人家拿钱，他还出钱！

两人从电影院门口吵到家门口，赵雅舒抱着南南来迎他们，两人自觉存档闭麦，可在赵雅舒看不见的地方仍旧暗流涌动。

待赵雅舒睡着了，南南也睡了，姜念趁着陆欲凌洗澡的功夫跑出来了。

这外面的空气多清新，久违了这样的味道。

她去书店纯属因为闲，想看看她不在这店怎么样，小佳和沈清是不是管理得好，结果一出门就撞到沈清了。

沈清不言语了，他这个年纪最是敏感自卑的时候，尤其是面对有好感的女人时，他比她小，没她有钱，还干过那样的活，怎么配得上她，又怎么跟她身边的人比？

姜念起身去拿了4罐冰啤酒，她指甲修理得很短，不好开。

她很顺手得将啤酒移到沈清面前，沈清想都不想，拿起来“啪嗒”一下，清澈的啤酒液咕噜咕噜冒着泡，他递给姜念。

姜念接过，细长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她根本没察觉，说了声谢谢，便转头吃着桌上的花生米。

沈清被那凉凉的触感一激，被触碰的几根手指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迟钝地收回手，耳垂烫得很，他不用猜自己最为敏感的耳朵肯定比他刚挨过巴掌时的脸还要红。

姜念会看出来嘛？

这个荒唐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他握住冰凉的啤酒罐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有陆欲凌了，自己这种想法很不厚道，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不就按季玥的主意在行事？

他一开始本来想这么干的，并说服自己，他给季玥干事，自己就有机会接近季玥，帮姜念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但他很快又打消念头，就凭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怎么有能力帮姜念，这样只会让自己的身份更不明，要是被姜念知道了，他都不知该怎么办。

烧烤摊人多，过了大半个小时他们的菜才被端上来。

姜念小口小口喝着啤酒，抓起一串羊肉串啃着，她想起上回这么吃烧烤还是和季辞，谁知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害她和季辞只能在网上聊上这么几句。

季玥的人时刻盯着他，他只能继续演着那个脆弱残废的病人，他找了个由头，将季玥安插在他身边的护工开了，周筠安排了一个绝对可信的人，但他也不敢大意，只有晚上一个人歇息时才和陆欲凌联络，或者是和姜念发上几条消息。

陆欲凌故意将姜念和他和好的消息告诉了季辞，季辞那阵都没找她，但过了几天，他又来了，只说尊重她的选择。

姜念看着难受，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回。

季辞又开始像平常一样跟她分享自己在国外的生活，两人就像一对异地恋的情侣。

有时候姜念自己真的很纠结，身旁睡着陆欲凌，心却牵挂着季辞，她还是想把自己掰成两半，一半跟季辞当异国情侣，一半跟陆欲凌复婚一同养育孩子。

但这不过是荒唐之言，她还是能拖再拖，反正季辞还没回来，修罗场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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