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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懂事。”季玥伸手攀在小帅哥肩上，凑了过去，对他的俊脸就是吧唧一口，小哥白净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

“叫什么名字？”季玥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佻。

“沈清。”小帅哥的眼睛很亮，白沫沫看着他，有点恍惚。

季玥拿出一张支票甩到沈清身上，扬着红唇道：“这是你今天的费用。”

沈清拿起支票，有些不可思议地数着支票上的零，整整十万。

“明天去城南的陆宅，你就说你奶奶病了，想要挣钱救奶奶。”季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双手拿着支票的沈清，眼里满是轻蔑，“拿出你浑身的技术去勾引叫姜念的人，事成，你奶奶治疗的费用我全包。”

季玥转身，白沫沫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沈清抬头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又低头看向手中的救命钱，缓缓捏紧那张薄薄的支票。

酒吧外，白沫沫垂首跟在季玥后面。

季玥抽着女士香烟，吐着烟圈。

“一个秦黎你都搞不定？你还是太仁慈了，你给他的钱都够找人把他嘎了，那你不就永绝后患了嘛？”季玥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腮帮子，显得对此事漫不经心。

“他手上有我的视频，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我怕他会泄漏出去。”白沫沫沉思道。

季玥扭头，盯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面有三四道比较明显的伤疤，细细的一条，“我早跟你说了，是你自作聪明想狸猫换太子，结果陆欲凌根本不认，你想要的歉意也好，陆家的入场券也好，你一样没得到，你还是只能靠卖可怜博取陆家人的同情。”

白沫沫垂首，并不作声，但垂在两腿旁的手却悄悄握实。

“你没有按照我的意思行事，任意妄为，你许久没联系我了吧，以为得到赵雅舒的口头承诺就能进陆家，不用再仰仗我？可是呢，还不是一场空，你可真是可怜白沫沫，你要是不出国，如今陆欲凌穷追猛打的就是你了，是不是很不甘心，你脸上的伤是跟姜念争执弄起的吧，这小妮子上次害我胳膊划了一刀我还没找她算账。”季玥轻哼一声，“我这回倒要看看，是陆欲凌的容忍度低还是姜念的容忍度低。”

“你最近有季辞的消息嘛？”白沫沫突然开口，抬起头，看向明显愣了一下的季玥。

“你问这个干嘛？”季玥警惕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突然出国。”白沫沫是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他在国内，我爸不管他，他妈又病倒了，除了姜念多管闲事，谁还愿意照顾他一个废人，哦，还有他的好表哥，我清楚陆欲凌这个人，他最讨厌别人窥视他的东西，因为姜念的关系，他和季辞争锋相对的场面也是常有，我特意买通了那个护工，他时刻跟我报备季辞在国外的情况呢，跟国内无异，没了右手就跟废人一样，窝囊。”季玥面上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你有留后手吗？万一他恢复了，你爸因为陆家的关系又让他继承公司。”白沫沫提醒道。

“我叫程方去干这事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要不让他死，要不让他只能睁眼看我把季家搬空，我爸对不起我妈和我还有我妹妹，季家的东西就该留给我们，而不是便宜那两个后来的！”季玥笑得畅快，女士香烟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白沫沫点了点头，勾起一抹几不可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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