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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不要随便握男人的手(第2页/共2页)

然后就让我来了。”

祁宗松开她,又低下头去了。

季蔷西管不了那么多,抓过他的手开始处理伤口。

祁宗这次没管她,也没有像刚才一样反抗,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安静地注视着她。

季蔷西没学过怎么处理这么多的伤口,大部分伤口都是照葫芦画瓢地往上面涂,涂完了一只手给他用绷带绑上止血,又抓过他另外一只胳膊,开始忙活,把自己买的两盒创可贴全部都贴完了,才终于差不多。

此时再看去,祁宗两条手臂几乎全部都是横七竖八的创可贴,还有歪歪扭扭系着的绷带,上面有个蝴蝶结。

看到他的伤口没有流血以后,她才真的松了口气,“你身上的伤,是又在实验室里弄的吗?”

“不是。”

他又开口了,还是没有声音。

季蔷西以为他嗓子哑了,给他倒水喝,“你喝点水吧,嗓子都哑成这样了,是不是发烧把嗓子烧坏了呀?”

祁宗没有接,只是看着她,然后这次发出声音了:“你听不见我刚才说话的声音?”

季蔷西点点头:“现在我能听见了。”

祁宗扯了下唇角,“我听不见你说话。”

“什么?”

季蔷西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注意着她的嘴型。

季蔷西微张着嘴,想到刚才她看他嘴型的时候,又问:“你听不见?”

祁宗看着她的嘴型给出了答案:“这几年已经开始逐渐听不见了。”

季蔷西愣愣地出神。

他是所有人口中的天才,可是他却听不见,那他平时是怎么做到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

或许是看出她的疑惑,祁宗开口:“我对口型和细微神态动作很敏感,所以能不能听见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季蔷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低下头,安静地给他把衣袖整理好,又细致地给他处理刚才被她只涂了一次碘酒就忽略的小伤口。

祁宗的手指很冰凉,或许是失血过多,他手上的皮肤都是惨白的,她握住他的手,企图能通过这种方式给他一点温度。

却被他推开了。

他脸色平静,毫无波澜,身上的伤口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能疼如刀割,可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犹豫地,非常果断地推开了,在这个冰冷房间,满地血泊里唯一给了他温暖的季蔷西。

他语调没有一丝感情,毫无起伏:“不要随便握男人的手。”

“我……”她只是想让他身上有点温度。

“你送完药了,可以走了。”

季蔷西仿佛嗓子眼里都有了血腥味,她小口地吸气:“祁宗哥,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当时在露营那次,你会跟在我身后,还会靠我们那么近,还有……刚才我的指纹解开了你家大门的锁。”

祁宗半点慌张都没有表露,从容不迫地开口:“你想听真话吗?”

“想的。”

“离我近点。”

季蔷西老老实实靠近。

祁宗低头看她。

她束着马尾,黑发下露出来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主动靠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吊带和牛仔裤更是勾勒出她娇软的腰肢和曲线,白嫩的胳膊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扑闪的睫毛和脸上细小的绒毛。

然后他在她耳畔很轻地笑了一声:“因为,我也是男人,有女孩子在面前一直晃来晃去,会有反应,很正常,更何况是当时那种情况。”

他听不到,但不代表他反应迟钝。

季蔷西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个隐藏得很深的流氓。

但是转念一想,他不太像是那种肤浅的人,又红着脸颊小声询问道:“那你对着黎雪也、也起反应?”

祁宗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她低着头说话,而且嘴型变化很小,他不由再问一次。

季蔷西立即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祁宗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她莫名缩了下脖子。

怎么感觉,其实他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的啊……

祁宗又说:“至于我家门锁,应该是在初始化的状态,谁来了都能开。”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她上次在这边借宿的时候,半夜起来梦游,把人家的门锁改成自己的指纹了,

“问完了吗?”

“差不多了。”

“那你可以走了。”祁宗眉眼依旧是少年的不羁戾气,但眼尾却耷拉下来,坐在地上落寞而孤寂。

季蔷西没急着走,在地上蹲累了,也学着祁宗的姿势坐在地上。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地上有点凉,她心里也异常平静。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指尖都在发抖了还不走。

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她绝对不能走。

沉默了很久很久,连她全身都麻了……

但是又不敢做任何事情,内心无限挣扎和迷茫,几番犹豫,她小幅度转头看他。

他还是之前的样子,没什么情绪变化,不悲不喜。

她鼓起勇气,主动和祁宗聊天,在确保祁宗能看到她口型的时候,还是和之前一样和他聊天,好像他刚才所说的事情,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和平常一样,该说什么还是说什么。

祁宗开始还真很难以察觉地挑了下眉峰。

直到后面和她聊了一会儿,才发现女孩和他说话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和说话时的动作神态,是真的正常放松的。

没有勉强的那种故作善良,也没有任何同情可怜,就是对待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说到后面季蔷西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祁宗哥,我跟你说啊,就是我不是刚才也去你们班找你了吗?那些学长特别搞笑,一直说他们快要天天念经,以后毕业了就去当和尚之类的话……”

“他们还说了什么?”

“好多,上次我去的时候,还听到了好多八卦呢。”

“你怎么和谁都能聊起来?”他似乎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季蔷西错愕,但是她能感觉到,祁宗的心情很好。

好像从刚才那种几近抑郁的情绪里,稍微好转了一些。

她很快又扬起嘴角:“那当然了,我以后是要当记者的,畏畏缩缩不敢交流可不是什么好事。”

祁宗偏头,瞥到她包里露出一角的笔记本:“看来某人不是单纯给我送药的,除了送药,还有其他目的。”

季蔷西立即摆手,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包包藏不住了,就只能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用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看他。

什么都不说。

就只敢这样小心翼翼,充满了试探性地看他。

特别像一只小猫,还是刚刚犯了错的那种,想要从主人手里要到吃的,跃跃欲试又怕挨骂,软软的特别好欺负。

祁宗懒懒勾起唇角,“我之前说了,想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一是要是科室的从业相关人员,而是家属。”

“可是我又不是打听商业机密,为什么要……而且家属也没有资格吧?”

“是当时涉事人员的家属,他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是她自己误解了。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雪白的墙体,一条腿直直伸着,另外一条腿有些慵懒地曲起,周身散发着从容又散漫,笑着看人时,又有种不羁的野性难驯。

“所以,你想以什么身份,来希望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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