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狰狞仿佛伸出了手脚,欲要剥开了一层面皮,冲陆昭仪张牙舞爪:“哼,是要说皇后在本宫小产后怎么洋洋得意?还是说你们这些人见本宫如今落魄了,就暗地里奚落本宫?说吧,本宫怕什么?再怎么样,本宫也是贤妃。”
“臣妾从没想过要奚落您。”陆昭仪心有戚戚,摇着团扇,扇出的风却怎么也挥不去眼前骤然出现的血雾,那应该是她当日小产时,身下绽开的血红梅。
陆昭仪心头碾转的恨意慢慢生出倒刺,一下一下牵扯住她的心房肉,她缓缓道:“至于皇后娘娘,日日受着妃嫔请安,间接性提一句您小产之事,面上依旧是肆意妄为的笑,她可是皇后娘娘,谁人会阻拦呢。臣妾今日来,是想对您说,若就此消沉下去,不仅不能为自己的孩子报心头之恨,还会让逞凶之人欢畅快活。贤妃娘娘,您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贤妃见陆昭仪提及自己失去的孩子,呼吸陡然一窒,连带着软绵绵的身子也重新灌注进力气,堪堪直起身子,她尚未带妆的眸角甩出一阵眼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本宫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臣妾原本觉得娘娘或许会在意圣上一些,可臣妾适才进了内殿到现在,却不见娘娘谈及圣上半句,臣妾想问一问娘娘,娘娘爱圣上吗?”陆昭仪没接话,相反她忽而转移了话题,问了一句有的没的。
贤妃蹙眉有些不解,她自上而下扫视陆昭仪一番,陆昭仪今日没有刻意打扮,更没有穿红着绿,连一身宫装都是选得花青色,恰似她小产当日匆匆掠过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贤妃想了想,冷笑一声道:“本宫对圣上的情意很重要吗?值得你刻意问一嘴?”
“当然。”陆昭仪定定回道。
贤妃更加怀疑陆昭仪别有用心,可陆昭仪上一刻抛出的话又实在不能让她心安,思虑良久,贤妃直起的腰背一下子松垮下去,扯着身上薄毯,冷笑一声道:“本宫入宫时,不比皇后,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在家时,本宫的母亲已然将利弊都分析给本宫听了,身处后宫,当然是恩宠更重要,就算长年累月下来,本宫对圣上是有了那么点情意,可本宫也知道圣上当初为何要本宫入宫,不为情爱,只为权衡。”
“本宫不傻,知道怀有龙子后,会被皇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圣上的恩宠太过渺茫,本宫甚至不知道圣上宠爱本宫的那些日子里,究竟对本宫有没有真真假假掺杂一点情意!所以,有了皇子,才是正理。”
贤妃瞄一眼陆昭仪,眼底的嘲讽意味更甚:“本宫和你说这么多,不过是看在你透露一二的份上,其实,是谁害了本宫,本宫一清二楚。本宫腹中的可是男胎,那是咱们太后娘娘梦寐以求,巴不得长在皇后腹中的男胎!当日,太后一句话就让本宫成了糊涂人,其狠毒心思本宫怎能不知,小产,无法生子。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这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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