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呢?萧祈真的就没有真正在意之人吗?
贤妃脑海中闪现过东西六宫所有人的脸,堪比雾间赏花,那些妃嫔的脸一轮轮在贤妃眼前划过,她想抓住其中一个,可却陡然发现,那人,萧祈一月也不过宠幸一两回。
贤妃正颓然间,却意外抓住一抹淡化的记忆,那是萧祈看着太后身边女官的眼神,那种眼神,贤妃从没有见过,她一壁惊讶于自己的好记忆,一壁暗暗心惊。
沈清禾在宫中伺候十余年,比任何伺候萧祈的妃嫔在这宫中生存的时间都要久,据贤妃了解,沈清禾还是一直伺候太后之人,而萧祈是太后养子。
低头不见抬头见,情窦初开的萧祈面对清冷疏离难掩玉颜姿丽的沈清禾会不会动心?有没有动心过? ?????????????????
贤妃陡然心慌了一瞬,萧祈那日不加掩饰看向沈清禾的眼神让她内心的狐疑更想得到验证,既然这么想了,那贤妃何不问上一嘴。
贤妃思绪万千下,娇柔着身躯,慵懒无比道:“臣妾才听说了皇后娘娘身边宫女被剔甲了,也不知江美人得到消息没有,要臣妾说,还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得力,不出半日,就将事情处理妥当了,不过就是残忍了些,那宫女的手只怕是要废了。圣上觉得呢?”
“不过是个宫女,手废了,皇后愿意养着她在宫中,那就干些粗活,等到年纪放出宫,也是皇后对她的恩典。”萧祈正阖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贤妃笑笑:“事儿是这么个事儿,臣妾就是佩服太后娘娘身边的人,面不改色间准予了人剔甲,该是何等的心性啊。圣上难道不觉得沈女官做事果断利落吗?”
“沈女官。”萧祈唇间嗫嚅这个称呼,阖上的眼缓缓睁开,贤妃乌黑秀发映入眼帘,萧祈不动声色抚着贤妃,说道:“她代表的是慈安殿,若是在那些宫女太监面前软了性子,那就会丢了慈安殿的脸面,太后身边不止是她,四个大宫女也是当初王姑姑调教出来的,宫里,太后身边的人,都错不了。”
贤妃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不死心道:“圣上少有对谁这么青睐的,怕是借着此话夸赞沈女官吧?”
贤妃说完,眼神清明,等着头顶萧祈说话,可呼吸间,萧祈迟迟没有发出声音,贤妃露在锦被外的手臂上激起一阵颤栗,她内心忐忑间,却不敢妄动,直到实在受不了煎熬,萧祈戏谑的嗓音才响起:“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提太后身边的人?”
贤妃松口气,面上笑意稳稳维持着,僵硬着口气,半是委屈半是真道:“臣妾这不是想讨太后欢心吗?臣妾与皇后娘娘,别说暗地里,就是明面上,也能被人一眼瞧出二人之间不合。可臣妾与皇后娘娘不合,那是另一回事儿,太后对臣妾的态度,臣妾还是能改观的嘛。若太后看得中臣妾,那臣妾岂不是日后在太后面前好说话许多?这对圣上来说,只会是好事,不是吗?”
贤妃半抬眸去瞧萧祈,萧祈果然笑着拍拍她的玉背,贤妃一颗心落回肚中,俯下头去,依旧靠在萧祈胸前:“可臣妾又不好直接去太后宫中,所有就想着先与太后跟前的人接触接触。”
可萧祈嘴角的笑意不过稍纵即逝,他眼角快速闪过一丝冷意,方才抚触贤妃的手慢慢垂在锦被上,嗓音却一如既往,慢悠悠道:“这的确是好事儿,太后能看中你,那日后你封贵妃、皇贵妃可不就容易多了。至于太后身边的人,朕是太后养子,那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不管宫女太监,对朕,能做到恭敬就不错了。”
萧祈声音低沉,可字字如重锤敲击在贤妃心上,还是令她忍不住心头产生莫大的悸动。
贵妃、皇贵妃,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也是她认为能最近距离触碰凤座的位置,既然圣上这么轻而易举说了出来,那是不是就像她所认为的那样,若是将来凤位无人,下一个,该是她了。
贤妃用尽力气控制内心的激动,她深吸几口气,自动依偎到萧祈颈间:“那些宫人若对圣上不敬,圣上大可现在寻了他们一些错处,惩治了即可,也好出了自己心头一口气。”
“你说的对,朕对慈安殿的宫女是心存了厌恶的。”萧祈捻弄着贤妃的下巴,在贤妃看不见的地方,假意道:“可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朕还不能动,等到你做了贵妃、皇贵妃,朕对皇后和太后将再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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