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周清念害怕孟言卿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吃醋精把人打出问题,再惹上什么人命官司,正要下车去劝,只见他从人群中缓缓走来,留下哭声、叫声和纷纷议论声。
一路上孟言卿沉闷无言,周清念也不知该挑起什么话题,只瞥见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掌,骨节处通红一片。
回到家的孟言卿靠坐在沙发上,如古代帝王般,周遭气压低沉,让人无法靠近。
“刚刚那男的是谁?”
“李函新”
“李函新?”
孟言卿仔细搜罗记忆中这个名字,眼眸一亮,倏尔染上冰霜,“追过你的那个男人?你怎么会和他在餐厅?”
孟言卿自然不信周清念会勾引他,私会他,只是想不明白两人都已经毕业了怎么还有交集?
“我今天参加同学会,不知道他在。不过我们就只是吃饭,我没有勾引他。”
“那这个饭非吃不可?”孟言卿分贝提高,客厅散发着他气怒的回音。
周清念丝毫不让,大声辩解,“是就业交流会。”
“那你交流了什么?就业信息?还是和以前追求者的藕断丝连?”
面对孟言卿轻蔑的语气,周清念暴跳如雷,“你神经病啊,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就业交流,才去吃饭的,没有听到有效信息我就要走,李函新要送我,我拒绝了,他非要送我,就拉扯我,后来你都看见了,我没勾引他,没给你戴绿帽子。”
周清念说到最后嗓子都破音了,孟言卿收敛几分怒气,“那找工作的事你可以和我交流。”
“我就不要跟你交流,你只会给我推荐那种当花瓶的工作,朝九晚五,上班看报喝茶,我根本不喜欢。”
“我只是觉得,工作太累有什么好?每天上班喝喝茶,看看报,悠闲自在又惬意,有什么不好?”
“孟言卿,你在pua我,煤气灯效应,你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女性,你在奴化我,让我丧失独立能力,正好可以永远依附你,任由你摆布。”
孟言卿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发誓是因为这些年职场打拼,深知社会潜规则众多,而不愿周清念困顿其中罢了。
“你说话要负责任,你懂什么叫奴化吗?是我奴化你吗?每次没来由的发脾气,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那你的意思是我奴化你咯?是我闹脾气,你都没有错咯?”周清念梗着脖子争论,孟言卿咬着牙不让自己内心潜在的情绪支配大脑说出覆水难收的狠话。
长长叹息一声,“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孟言卿此话一出,瞬间燃爆周清念的敏感情绪,气急败坏道:“你,我,你,明明是你不对,是你总是管着我,霸道专制,占有欲强,现在到成了我的错。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分手。”
“分手?哼,所以分手在你这里每次都轻飘飘的?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就是太考虑你的感受,要不然我们早就分手了。这次,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们玩儿完了,分手了。”
周清念吼得脸红脖子粗,孟言卿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手机响了好几遍,抬手看看腕间手表,从沙发上起身站在她面前沉声道:“你冷静冷静好吗?天天说分手有意思吗?”
“我很冷静。”
“你一点也不冷静。你……”
他的话说了半截被电话再次打断,他伸手要搂她的腰,被周清念嫌弃地躲开,他温暖有力的手悬在半空,悻悻地收回,“我有个紧急项目要出国一趟,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孟言卿堵在衣帽间收拾行李,周清念挤不进,抱胸坐在沙发上,小脸气鼓鼓的盯着电视机。
她打开白听听的综艺,声音调得震耳欲聋,孟言卿拖着行李箱站在客厅中央,有几分纠结要不要在这个档口出国忙工作。
他准备换份轻松点的工作,多点时间陪伴周清念,可是老板要求他必须顺利完成这个项目才能放他走。
忽然想起来那张小卡片,上面记录着周清念的指围,他在网上搜索过,求婚要给心爱的女人惊喜,所以前些天夜里偷偷拿软尺测量过。
他把小卡片小心翼翼揣在口袋里,望向沙发上的气乎乎的女人,沉声道:“宝贝等我回来,我们去积木乐园玩。然后去江城看你父母。”
电视机里的笑声掩盖了孟言卿的声音,周清念不知道这个狗男人在嘀嘀咕咕说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无非就是每次出差嘱咐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点外卖,不要拆家,她是他养的狗吗?
撇过身子,用毯子把自己盖住,直到听见防盗门一开一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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