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惊春一时语塞,“现在不一样,反正我觉得闻季冬比太子好,首先闻大人通情达理,闻夫人也温柔可亲,闻季冬的兄长成亲分了房,你嫁到闻家去,闻家人指不定多宠你。”
闻季冬在旁边听得太阳穴突突的。
许秧秧说:“那你怎么不嫁过去?”
容惊春吼道:“我一个男的!”
“你可以去给温柔可亲的闻夫人做儿子。”姜知韫走过来,朝儿子微微一笑。
容惊春感觉后颈发凉。
容大将军:“我去问问通情达理的闻连沧要不要一个窜天窜地的猴子当儿子。”
容惊春整个身子都凉了。
许秧秧在旁边偷笑。
“不是啊,娘,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容惊春追上去解释,十八九岁的人了,还是个小孩样。
许秧秧直接笑出声来,扭头看到闻季冬僵着身子微微蹙眉的样子,说道:“不用担心,舅舅舅母逗四哥玩的,家里就最好玩了,大哥二哥看起来就不好逗,三哥又一张嘴不饶人。”
闻季冬轻笑出声:“春哥确实是个有趣之人。”
“嗯,乐子人一个。”
“嗯?”
“给大家带来快乐的人。”
“倒是。”
两人还在原地站着,听到前边爹娘的呼唤,许秧秧叫上闻季冬跟过去。
闻季冬和许秧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边走边聊。
“殿下,小闻大人在离亲王府和秧秧郡主相谈甚欢。”暗卫回去禀报太子殿下。
司徒君落笔的动作一顿:“说了些什么?”
“隔得远,听不清。”那可是容府和离亲王府,暗卫也不能轻易靠近的地方。
“继续。”
“容校尉说……”暗卫停顿了一下。容校尉嗓门大,他听得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禀。
“他又蛐蛐孤什么?”
“容校尉说小闻大人比太子殿下好,要秧秧郡主嫁到闻家去……”
咔嚓。
司徒君徒手捏断手中的毛笔,随安赶忙递上去一个新的,心中不免腹诽:这个四公子一天不惹怒殿下一天不安心是吧!
司徒君镇定自若接过毛笔,继续在奏折上圈画,同时道:“容校尉擅离职守,罚奉三月。”
容惊春听到自己罚俸三月的消息,当天就气冲冲回去找妹妹告状:“秧秧,司徒君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绝对在你身边安插眼线盯着你了,你才说罚俸,今天他就真的罚我俸禄,三月!三月!!!”
隔日。
他没被罚俸,他被罚去给大理寺当苦工,去河里捞发臭的尸体。
容惊春一边勤勤恳恳地捞,一边口不能停地骂太子:“我跟你没完!”
闻季冬苦笑:“你和太子殿下还真是……有来有往。”
“别跟我提他!”
“好好好,你放着,我来。”
“你来什么来,你是大人,大人靠近去,脏活累活给下面的人干。”
“你是下面的?”
“我还不够明显?”容惊春气愤道,“你见过哪个五品校尉大冷天还在河里干捞尸的活?”
闻季冬笑了笑,望着捞上来的尸体道:“春哥,最近云京不太平,你平常多注意点,同一处就职的人也要有……”
“防备心。”容惊春接话,骂他婆婆妈妈。
说着说着,他看着自己捞上来的这具浮肿的女尸,怎么越看越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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