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御书房听政,密文里诸多证据证明西蛮和北寒两国暗中来往已有十余年。
三国中南疆不仅版图最小,也离其余两国较远,边界土地只和大云接壤,西蛮北寒两国不同,二者版图相接,暗中勾结是极其容易的事。
和亲也就显得尤为重要。
按理来说,公主和亲至少能保两国十年相安无事,更甚者,和亲公主在一日,战乱一日不会起。
但是那些蛮人不一定会讲理。
皇上忧心司徒含烟,当着重臣之面嘱咐太子:“哪日战乱纷起,你定要护好你皇姐,保你皇姐性命无忧,接回云京来,继续住在她的公主府。”
“儿臣遵命。”司徒君眸光微闪,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既能让伤害秧秧的人受到重惩,也能重创皇后。
重臣退下之后,他将秧秧和大公主的事禀了上去,特地言明二者发生争执的缘由。
不巧的是,宸贵妃竟然在御书房外候着。
近一月来,宸贵妃第一次出殿门,也是近两月来宸贵妃第一次愿意前来见皇上。
宸贵妃还行礼,问:“皇上,西蛮可有来报?二公主是否已安全抵达?那儿的人可尊敬于她?”
一连三问,皇上对宸贵妃母女的愧疚更深,对大公主的愤怒也就更重。
司徒君见父皇在气头上,答了宸贵妃的问题。
“西蛮尚未有信件过来,算着日子也差不多到了,西蛮的大王要按照他们迎娶正妻的礼仪迎皇姐,要忙碌上四五日,信件大概晚点到,不过皇姐的仪仗每经过大云的一个官家驿站,驿官都会书信一封送京,等父皇去处理大公主和秧秧的事,回来再将驿站的信件找来给贵妃娘娘送去,以解贵妃娘娘的思念之情。”
他特地把大公主和秧秧的事掺杂进来,赌的就是宸贵妃爱屋及乌。
“大公主和秧秧郡主又出了何事?”
果然,宸贵妃问了。
皇上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心思,也没有阻拦,任由司徒君把事情抖出来。
司徒君当然是如实说了,根本用不着添油加醋。
毕竟大公主那番话说得直白。
宸贵妃听完,本就酷冷的脸更冷了,犹如风暴雪来临时。
大袖一拂,走在他们前头。
到大公主府时仍是走在最前头。
皇后一看到宸贵妃来势汹汹的样子,就暗叫不妙,下意识要叫人去护住大公主。
大公主也连连后退。
她不怕父皇不怕母后,唯独怕这疯子!
“宸贵妃!”
啪!
“啊!”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谁也阻止不了宸贵妃拽着大公主的手腕,如同拽着别人家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当着人父母的面,啪,一巴掌,啪,又是一巴掌。
两个巴掌甩下去还不解气,扬起手又是两个巴掌。
所有人都被这阵势吓傻了,没敢上去拉人。
许秧秧每听一声“啪!”,身子都抖一下,是真响亮啊,跟过年突然放响的鞭炮一样。
她还看见贵妃娘娘的手掌都打红了。
“嘶。”许秧秧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后面退半步,踩到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司徒君。
“哥哥。”她轻声喊。
司徒君看着她脏兮兮的脸,直接抬手去擦擦,“受没受伤?”
许秧秧摇头。
宸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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