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这个。”
“这个还不是。”
“咦,怎么没有了?”许秧秧一手拿着蜡烛,愁眉苦脸地站在书架前,“我记得就是这一排啊,怎么会没有呢?”
“既然那从这里拿的,这一排应该也都是同一类书,怎么一本都没有了?”许秧秧搞不明白。
“总不能是都收起来了吧?”
“嗯,有可能!”许秧秧开始去翻书房墙角放着的木箱,面上都有灰了,看来不怎么常看。
她打开其中一个,扬起的灰尘让她咳嗽,箱子里面放着许多许多的藏书。
没兴趣。
关上。
开下一个,还没有。
直到在书案右边发现一个小一点的木匣,上面干干净净,又放在这个位置,肯定是为了方便打开来看。
“找到了!”许秧秧坐到司徒君平常坐的位置上,伸手就能够到木匣,抱过来放到面前,但是要钥匙。
她又开始找钥匙。
翻箱倒柜,声音也不知道轻点。
司徒君就在外面听着,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也没去打扰。
没什么秧秧不能看的。
有个木匣里的东西算得上私密,他怕秧秧看见,也怕秧秧看不见。
咔嗒。
许秧秧找到钥匙打开了。
木匣里没有书,只有一封又一封的信,上面是她的字,还有雪狼崽崽的爪子印。
许秧秧盯着木匣发愣。
她将其中一封信丢进去,嘭一声把木匣合上。
哥哥藏着她的每封信……这是什么意思?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许秧秧下意识地躲起来,蜡烛也吹灭,她看到一个黑影,同样穿着夜行衣。
有人偷窃?
许秧秧蹙眉,抽出腰中的软剑朝人刺去,那人侧一下头,躲开她的剑,抬手又将她的剑夹住。
她挑开对方的手,在对方放松警惕时趁机把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是谁?为什么擅闯太子府?来书房做什么?谁派你来的?”许秧秧站在黑衣人身后,即使身高不够,气势半点没输,“说!”
“是我。”司徒君转身,面对她道,“秧秧。”
许秧秧听出声音来了。
蜡烛被司徒君重新点上,刀削般俊俏的脸逐渐清晰。
许秧秧收回剑,高兴道:“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还穿成这样,秘密回来的?”
“嗯。”司徒君看她将剑收回去,自己则当着她的面从怀里拿出几封信,转身放到桌上已经被开锁的木匣里。
许秧秧身子微僵。
司徒君放好,重新锁起来,将木匣放回到那个自己伸手能触的地方,若无其事地问:“秧秧来书房要找什么?”
许秧秧不怎么敢看他的眼睛。
“嗯,想找一。”
“什么样的书,我来找。”
“嗯,嗯……”许秧秧结巴了,眼神乱看,“忘记了。”
司徒君动身往书架去,发现有一排的书被她翻得很乱,而这一排原本放的都是春宫册一类的禁书。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找上次送回来的那本……”司徒君一步步靠近她,微微弯腰凑近她耳边,吐气如兰,“春宫册?”
许秧秧两眼一闭。
恨不得原地去世。
今天不是她的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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