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生病了?”
两人步子迈进去就被霜女拦住:“王爷,王妃,大公子有令,王妃身怀有孕,不得靠近受凉的郡主。”
屋里的许秧秧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到门前听到后赶忙重重咳嗽两声。
“娘亲,爹爹,你们不要过来!会传染的啦!你们等我喝完药,身子好了再去给你们请安!”
说完又咳嗽。
司徒元鹤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对劲,他甚至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再仔细观察,他在角落的雪堆里看到残留的血迹。
他常年在军,对这些很敏感。
但是秧秧的声音听着中气很足,并不像受风寒的样子。
再有若榴端的一壶药,量很多,不像是一个人喝的。
“雨棠,我们先回去,本王身子硬朗,晚些来看秧秧。”司徒元鹤说许久才把人哄回去。
临走时他多看了若榴和霜女一眼。
若榴将头低了低,王爷王妃走后她才端着药进屋里去。
“郡主,王爷已经看出端倪,待会会过来。”
“爹爹的话,不用拦。”许秧秧走过去一块盛药,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她嫌弃噘嘴去抵住鼻孔。
真的难闻。
“郡主您去喂太子殿下,四公子和闻小公子交给我和霜女。”若榴道。
许秧秧点头,端着药到榻边,轻声喊:“哥哥,醒醒,该喝药了,喝药才会好得快。”
司徒君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是秧秧的脸,他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唇,手肘撑着要起身。
“你不用起,就躺着。”许秧秧舀一勺汤药吹吹,递到他嘴边去,喂进嘴里后又问,“烫不烫?”
司徒君摇头。
许秧秧继续喂,喂好几勺以后才注意到一件事,“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司徒君抱歉地移开视线,头也跟着转了一下。
“转过来,喝药。”许秧秧瞪他。
司徒君乖乖转过头来。
注意到这一幕的若榴笑出声来,没看出来太子殿下挺怕郡主。
“笑什么?”许秧秧抬过头去,“他们还没醒吗?没醒就这么慢慢灌进去。”
“是。”
是,太子殿下就一勺勺喂,四公子他们就直接灌。
刚把药给所有人喂完,外面有人敲响门,不出意外是王爷来了。
许秧秧亲自去开的门。
“爹爹。”
“爹能进吗?”司徒元鹤每次进女儿的屋子都会问这么一句,他环顾四周后道,“昨夜惊春和太子殿下他们回来了?”
许秧秧点点头,侧身让人进去。
屋子里的血腥味比院子里重许多,司徒元鹤绕过屏风,看到躺在榻上的太子殿下,挤在一张床上的容惊春和闻季冬。
看起来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王叔。”司徒君还是撑着起身,朝司徒元鹤颔首示礼。
司徒元鹤分别看了一下三人的伤势,眉头紧皱,他最后看向司徒君:“惊春和闻小公子身份尊贵,太子殿下的身份更尊贵,既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不能白受。”
司徒君抬眸,他明白王叔的意思。
“等惊春和闻公子醒来,你们就进宫。”司徒元鹤道,“本王还未进宫汇报北离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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