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云赋税最难之地。
朝中年年都有关于北离州丰收的奏折,其中不乏对离亲王妃的夸奖。
朝中部分官员见到离亲王妃,恭恭敬敬地行礼。
容雨棠亦会微笑着将人请起,声音温柔婉转,模样仍然国色。
“下官见过离亲王妃,秧秧郡主。”许龄面如土色。
容雨棠只浅浅一句:“许大人。”
许秧秧理都没理,她率先看到一身朝服的太子殿下,赶忙挥挥手。
司徒君也瞧见了,由随安推着过去,他如今管容雨棠叫皇婶。
许久没见到容雨棠的他多少有点激动。
“孤无法起来给皇婶请安,还望皇婶原谅。”
不远处听见这话的大人们:“???”
太子何时这般懂礼?
朝中有人曾拿太子流落民间而不懂礼教来说事,多年前的太子还没怎么长嘴,随着年龄增长,长了嘴的太子殿下在朝堂上怼人时,都是拿自己流落民间不知礼的事来堵大臣们的嘴。
太子殿下甚至对皇上都不见得正儿八经行礼,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根据这些年对太子殿下的了解,殿下应该说,“孤双腿有疾,就不行礼了”。
实际上太子殿下跟他们这些大臣又不一样,对皇上皇后等长辈行礼,又无须跪下。
容雨棠望着面前冷峻知礼的少年,笑容愈发慈祥,“太子殿下近年可好?”
“一切安好。”
只是简短又平常的话,可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以及从他们彼此的目光,都能感受到一种真挚的关心。
“皇婶可是要去同太后请安?”
容雨棠点头。
许秧秧凑过去告诉他:“哥哥,告诉你个好消息,娘亲怀孕了。”
司徒君的嘴角跟着微扬,抬眸时猝不及防对上容雨棠打量的目光。
一会看他,一会看秧秧。
意识到什么的司徒君自己将轮椅往后推了一些,姨母待他极好,他不能让姨母觉得自己轻薄了秧秧。
他退后一步的动作让许秧秧有些疑惑。
“??”
司徒君没敢看秧秧,而是吩咐行云安排来两个步辇。
“到兴庆宫有一段路,皇婶和秧秧坐步辇去轻松些。”
不远处的大人们又露出诧异的目光。
但是看到秧秧郡主,他们又能理解太子对离亲王妃无微不至的照顾。
如今的朝中诸多大臣,以及云京城里的夫人贵女们多多少少都知道,离亲王府的秧秧郡主将会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件事似乎成了公开的秘密。
“哥哥你也许久没见祖母了,不一起去吗?”
换作从前的话,不用秧秧提醒司徒君都会自己提议一道过去。
所以在司徒君摇头的时候,随安都没反应过来。
待离亲王妃和秧秧郡主走远后,随安和行云嘀咕起来:“怎的,殿下如今是要以退为进?不巴巴地跟在秧秧郡主后头了?”
司徒君:“……”
他黑脸:“孤听得见。”
随安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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