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将军不能在南疆多待,他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转身叮嘱梨玉多顾着点城竹的身体,人要是没了,媳妇可就也没了。
许秧秧隐隐约约间听到舅舅的声音,试图睁开眼睛,可是她好困。
固魂草的副作用还挺明显的。
幸好圣女姑姑跟哥哥说她是不小心误食了山里的一种毒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随时昏睡过去的情况出现,要时刻注意。
她是走着走着突然睡过去的。
要不是哥哥接住的话,她可能会直接摔傻。
家里有哥哥是真好啊。
许秧秧圈着他脖子的手情不自禁地收了收。
软乎乎的人就睡在他背上,司徒君心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
宗祠内。
乌一伶端跪于诸多灵位前,灵位之上是族中每任大祭司和每任圣女的遗像。
八位长老上完香,齐齐面向乌一伶端,他们唤她公主,却让公主跪着。
“公主,你欲与外族人通婚,可知罪?”
乌一伶端没说话。
“你未成亲而与外族人有染,还诞下孩子,可知罪?”
乌一伶端就知道瞒不住族中长老,谁生没生孩子,不用验血也能瞧出来。
“诞下孩子而不送回乌一族,可知罪!”这是最大的罪过,长大的权杖砰一声敲在地上,以示威严。
乌一伶端缩了一下脖子。
“孩子在哪?”
她摇头。
“公主!你能为南疆子民有难时只身进雾毒山,拼命拿回解药,为何不能为了乌一一族的延续而着想?”长老痛心疾首。
“不一样,长老。”乌一伶端抬眸,“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圣女姑姑闭关不能扰,那便只有我能进雾毒山取解药,可是乌一一族女子众多,不是非我的孩子不可。”
其实真正让乌一伶端害怕的是,有一天她的女儿会成为圣女。
圣女血脉一直在她们这一支,鲜少会出现在旁支。
姑姑那样孤零零的日子,她舍不得孩子去承受。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将可能扼杀于摇篮之中。
长老们见她咬死不说,无奈之下只能上刑,南疆的刑罚多诡异。
他们让蛊虫进了公主的身体,在体内乱窜,是钻心蚀骨的痛。
乌一伶端痛倒在地上,依然不肯说出来,族中长老们看着她长大,瞧着她痛苦的样子也会面露心疼。
只是她们不忘族中职责,势必要为乌一一族的延续而做打算。
她们绝不允许任何乌一族的血脉流落在外,必须来族中接受教导。
正当她疼得满地打滚时,南疆王来了,不过容城竹被拦在外面。
长老们见到南疆王,连忙行礼,虽说现任南疆王非天选,到底也是王,是王后亲自送上王位的人,他们不管怎样都该尊之敬之。
“女儿!”南疆王没看他们,冲上去扶起女儿,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将蛊虫引到自己身上。
“阿爹……”乌一伶端摇头。
“别担心。”能做大祭司丈夫的人,又当上南疆王的人怎么会没本事,这蛊虫刚引进他的身体,就自己化了去。
南疆王口吐黑色的血,擦了擦嘴,对族中长老说:“我要带阿端走,她是公主,是王后掌上明珠,你们居然以下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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