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辞一看,是秧秧郡主。
他一时间笑不出来了。
“贺兰世子莫要信口胡诌。”随安高声维护,“太子殿下下令布置陷阱时三皇子就在最前面,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三皇子不大识路,我们陷阱又布置得好,三皇子才不小心掉进去的。”
三皇子咧着嘴笑:“是。”
事实是他想偷摸回去撤了陷阱让太子捕个空,未曾想自己掉了进去。
不识路的话是他用来骗太子的。
宜嫔似乎知道什么,赶忙道:“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识路,遭多少罪了还不识路。皇儿,还不快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儿臣遵命。”三皇子灰扑扑地离去。
皇上招呼众人坐下,草坪中间已经燃起一堆又一堆的篝火,今日众人捕来的猎物便是众人的晚膳。
一一坐好以后,宫女太监们开始奉上茶水和点心。
皇上瞥见坐在皇后身边的不是大公主,而是阿端,好奇道:“这不是秧秧郡主的侍女吗?”
皇后莞尔道:“皇上再仔细瞧瞧?”
天还未完全黑,又有灯笼和火光,皇上仔细一瞧,说道:“怎么有些像南疆逃婚了的那个公主?”
皇后用手帕轻抵唇边笑了笑:“皇上慧眼,确实是南疆公主乌一伶端,也是容大公子的师妹。”
皇上略略惊讶。
“本宫已经让人传话到南疆去,让南疆人来接他们的公主回家。”皇后道,“皇上和太子便不用再忧心此事了。”
“嗯,不能怠慢了。”皇上拉起皇后的手拍了拍,宸妃正好换装回来,在旁边落座。
皇上立马侧头过去:“爱妃今日真是令朕刮目相看,今日爱妃和朕猎得的那几只狐狸,就用来给爱妃做件衣裳如何?”
皇后望着皇上的目光转到宸妃身上,心里头满是不悦,又觉着这样也好,不至于在这会追问含玉不在的事。
“皇上,所有的猎物清点完毕。”正德公公捏着嗓子来禀报。
太子殿下的蓝队和大皇子的红队并列第一。
容惊春贺兰辞的橙队第二。
绿队第三。
容城竹中途离开,没了他,队伍力量削弱,只拿了个第四。
前五分别有对应的奖赏,至于那把开国弓箭,大皇子和太子殿下谁能拉动此弓并射出箭羽,便属于谁。
容惊春常年使用玄铁大刀,一眼就看出那把弓和箭都是玄铁所造。
“太子会不会不行啊?”他不由得担心。
贺兰辞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谁第一个去拉弓,由抽签决定,木棍长的先,是司徒君。
拉弓之前,司徒君要把肩上的鹰先放下,他让随安推着轮椅到许秧秧面前,把手中的红绳递过去。
“给我?还是先替你看着?”
“你不是想要一只鹰吗?孤抓来给你了。”不用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要。
许秧秧眨了眨眼睛,有些愣住。
她那是刁难大皇子的话而已。
“是想要来给崽崽做个伴。”她低头看一眼趴在自己脚边的雪狼,伸腿踢了踢,雪狼立马站起来,坐在许秧秧身边的公主们又吓得脸色发白。
“崽,你多了个弟弟。”许秧秧抬头问,“这鹰和崽崽哪个大?会不会是哥哥?有没有可能是姐姐或者妹妹?我看看。”
司徒君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抬手阻止她真的去看人家是公是母。
“公的。既然后来,就是弟弟。”
“好!崽,看好你弟弟。”许秧秧把鹰抱到雪狼背上,红绳拽自己手上,“我要看哥哥拉弓。”
司徒君来到开国弓箭的面前。
大皇子和皇后的目光紧紧盯着,比当事人还紧张。
那可是开国弓箭,意义重大,是皇权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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