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响、越来越紧,宋薇咬了咬牙,没再朝着大路跑,转头奔向一旁的小路,小路边儿有颗粗壮的大树,树边是半人高的草丛。
她朝着树拼尽全力挣过去,扑进了草丛里,借着树的掩护,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压在了心脏上。
草丛突然动了动,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揽住她的腰!
宋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
当靳珩川用匕首抵住邢君康的咽喉时,邢君康其实是愤怒多过恐惧的。
他不相信靳珩川能对他怎么样。
就算靳珩川怀疑是自己派人绑走了宋薇,那又如何?没有证据,他敢胡来么?
他朝他怒吼:“你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宋薇在哪?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邢君康之所以还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并不了解靳珩川,在他看来,靳珩川无非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平时不爱说话,很老实,有点内向。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全都是靳珩川的伪装,是他演给宋薇看的,他爱宋薇,而真实的自己会让她恐惧,于是他藏起阴鸷酷烈的一面,为她展现出最温和无害的样子。
现在宋薇失踪了,恐惧和怒火烧毁了靳珩川的面具,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赶紧给我滚……”邢君康说不出话了,因为枕头压在了他的口鼻上,匕首朝着他的大腿猛扎下去,鲜血登时涌出。
匕首在伤口上转了转。
邢君康额头青筋跳跳鼓出,眼球也好似凸出,身体像鱼一样来回扭动,明明痛到了极点,却只能发出一连串呜呜的声音。
“薇薇在哪?”
枕头移开,邢君康狼狈的抽着气,脸颊抽动:“你这是犯法的,你……你要坐牢……”枕头再次盖在脸上,这次,靳珩川切掉了他小拇指的一个指节。
“薇薇在哪?”
“我……我……”邢君康痛苦的抽搐着,脸被闷的涨红,嘴唇却发白,断断续续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还要……要怎样?”
靳珩川目光森冷的看着他,一字字道:“或许邢芳芳知道。”
说完,竟是要转头去找邢芳芳,邢君康惊恐莫名,嘶声道:“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靳珩川的手铁箍一般钳住邢君康的嘴,逼近他,双目爬满了血丝:“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或许我什么都干得出。”
刀悬在头顶,声音冷如毒蛇:“或许我下一刀就会挖出你的眼睛,割掉你的鼻子,直到你肯说为止。”
任何一个站在这里的人都不会觉得这话只是威胁。
他一定做的出!
刀已经贴在了眼皮上,邢君康喉咙发着颤,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的声音好似狼狗断气前的呜咽一般,勉强吐出几个字:“城西,铁厂,仓……”
靳珩川松了手,几乎是瞬间,他从窗户跳出去,很快就没了影子。
筒子楼就在城西,那边原本是有个铁厂,不过前些年出了事故。厂长带头贪污,生产出一批钢铁质量都不合格就急急忙忙投入生产,结果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楼房坍塌,厂长和几个负责人都吃了枪子。
后来那片地方就一直空着,方圆几里都没有人。
就算有人死在那,也很难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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