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把揽进怀里,余长乐条件反射地紧紧抱住孟久安的腰身,两人身体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
察觉到胸前贴附的柔软,孟久安的身体瞬间紧绷,只觉得两人紧贴的部分像着了火般的滚烫。
“哎哟,这谁家的牛,怎么放到公路上来了?!”公交司机探出头去扯着嗓子喊。
一个放牛老汉乐呵呵地追过来:“我家的,我家的,呵呵。”
公交司机无奈地抱怨道:“老人家,别在公路上放牛,撞了算谁的?!”
“好,好。”放牛老汉连声答应,赶着牛离开公路。
公交司机这才回头冲车厢里喊了一声:“对不住啊各位,刚才有头牛冲到路上来了,那一脚不踩就撞上了,都没事吧?”
还好车上人多,就是想摔都没地儿摔下去,众人都只是被吓了一跳,没人因此受伤。
孟久安和余长乐两人也站直了身子,只是位置从车门前给挤到了更中间的位置。
这下前后左右全是人了。
面红耳赤的两人想保持一定的距离,但随着拥挤的人群左右,他们又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彼此。
闷热的车厢,摩肩接踵的人群,有节奏的摆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孟久安似乎还停留在此前拥人入怀带给他的剧烈悸动中。
这让他此时的感觉尤为敏感,余长乐不时的触碰,每一下似乎都在他心中轻轻激起一阵涟漪。
突然,他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这趟车能一直这么开下去
“终点站到了,下车了啊!”
售票员响亮的一声喊让孟久安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车到站了。
他们要下车了。
从车站出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余长乐低头盯着地上孟久安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团部走,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车上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不知为什么,刚才在车上她竟然产生了一个孟久安对自己有好感的错觉。
但理智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也许孟久安照顾自己的举动仅仅是出于礼貌,也许只是出于担心离婚对原主造成伤害的歉意和关怀,自己实在不应该将他在去离婚路上释放出的善意理解为对自己的好感。
看来真是车上人多挤昏头了,才会在玻璃渣里找糖吃。
余长乐自嘲地摇摇头,下一秒“咚”地一声就结实地撞上孟久安的后背。
“嘶——”
这下撞得可不轻,余长乐的鼻子又酸又痛,眼泪花儿都疼出来了。
“怎么突然”
余长乐话还没问完,孟久安的声音格外冰冷:“到了。”
余长乐揉着鼻子,含着眼泪花朝他身后看去,果然一道哨岗就在十步远的距离,还有两个哨兵持枪站岗。
“你想清楚了吗?”
孟久安背对着太阳,帽檐投下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确定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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