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熙禾没多解释,美得想放声歌唱,“走吧,中午我请客,请你吃正宗西北牛肉面。”
有好吃的,柳棠忘记提问,蒋熙禾垂眸浅笑,想到自己那个抓凶手的办法,蒋熙禾真想夸自己一句,小机灵鬼。
她的法子很简单,用裴之昭的话说,省力好用,要让凶手自己跳出来,自然要有让他感觉比行凶被抓还要紧的事。
那就是命根子。
孟芳遇害,卧室钱财洗劫一空,身子还被玷污。
虽然死者为大,蒋熙禾的主意有污蔑孟芳的嫌疑,但是她的目的是抓住凶手,祈祷孟芳在天之灵一定要理解她。
所以前日她和裴之昭商量好,裴大人便让衙役到处散布消息,只说尸检结果出来了,孟芳有很严重的妇人病,只要和她亲密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致命。
有人的地方,谣言散布最快,尤其这种涉及隐私的话,于是不到半日,全城皆知。
蒋熙禾在赌,假如凶手还在平安县,一定会听到风声。
只要凶手听到风声,一定会恐慌。
果然,凶手今日自投罗网,刚去医馆问诊就被抓住。
至于孟芳,蒋熙禾刚才听围观百姓说,裴之昭升堂第一时间便告知大家,孟芳很干净,想出这个法子无非是要早点抓住凶手,今后若有人再提此话,杖责二十。
百姓恍然,都夸裴之昭英明。
裴之昭英明,也是她英明,蒋熙禾觉得今日的春光特别美,就连路两边的小草和野花都那么好看,蒋熙禾走路轻快很多。
······
蒋熙禾一天没出门,日暮西垂时,谢启元笑呵呵走进院子。
“我来看看鹦鹉鱼。”
谢启元今日穿了一件锦缎白衣,上好的缎面泛着光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蒋熙禾身着碎花布小短褂,光从衣物的价格上算,两个人的差距就很明显。
前日一别,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样?”谢启元问的是鹦鹉鱼。
“还活着。”蒋熙禾默契地知道他在问什么。
不一会,蒋熙禾从屋里抱出瓜子,沏了一壶茶,拖过两把竹椅,两个人就这么在院子里相对而坐。
“说说你去南边有什么好玩的事?”蒋熙禾问。
“赚银子算不算?”谢启元倒了一盅茶,细细品,“你这茶不错。”
“这是去年春分你送的,我哥走的时候留给我,你忘了?不然我们家怎么可能有这么上等的茶叶。”
谢启元颠颠茶盒,“你都没喝?”
蒋熙禾靠上竹椅,悠哉地闭上眼睛,“贵,舍不得。”
谢启元瞟她一眼,“乱讲,我听说你写个状子就得几十两银子,买什么茶叶买不到?酸。”
蒋熙禾笑。
谢启元又看了一眼蒋熙禾身上的衣服,“你穿这身是什么意思?”
尽管是粗布衣服,难掩蒋熙禾白皙秀美的容貌。
蒋熙禾闭着眼睛,夕阳在她脸上蒙上淡淡地光影,小鼻子挺翘着,圆润可爱,眼睫很长,有浓密的一层暗影,嘴不大不小,此刻轻咬着,轻轻嘟起一个弧度。
谢启元有些晃神,“我走这一年,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事?”谢启元指她与李承业的婚约。
蒋熙禾好像都忘了这回事,摇头,“能有什么事?最大的事就是我哥去春试,也不知道他出发没有,有几日没接到他的信了,知道我惦记他,他还不赶紧给我写信。”
蒋熙禾抱怨一堆,嘴角却扬起一抹笑。
谢启元斟酌半晌,鼓起勇气问,“小禾,我听说你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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